凤鸾心跳目眩,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那健壮身子,还有那……。她看的是个正面,总是灼伤她眼睛。
面红还可以忍,面上却热腾腾上来;心跳也可以忍,那总在眼前晃的……凤鸾紧紧抓住自己衣襟,被郭朴抱在怀里。
她用手去推,是郭朴赤光的肌肤。手按上去急着退回,触手处又有说不出的舒服感觉。热度由郭朴的肌肤传到凤鸾手上,再到她心里。
心花腾腾地开了,凤鸾轻咬嘴唇,可怜兮兮道:“我……不会,”郭朴装得活似风流鬼儿,温柔道:“我教你。”
他脑子里正在回想春宫图上,凤鸾在这种时候又问出来:“谁教的你?”郭朴笑容满面:“当然是男人,我保证不是女人。”
边回想边解去凤鸾衣服,大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脱去,两个柔软处颤颤跳出时,白花花眩惑了郭朴眼睛。
他露出色中饿鬼相,还能压抑住自己把凤鸾轻轻放床上。身子才放下,郭朴再也等不及,扑上来又是亲又是抚摸,再也不能控制住。
凤鸾噙着泪水任由他,想着母亲说的第一回是要忍的,只是忍住不哭出声。终于忍不住时,凤鸾哭了:“痛,我痛。”
郭朴压根儿听不到,他急头急脑没处寻时,忽然寻到,哪里能忍得住。他是第一回,凤鸾也是第一回,两个人一个哭着,一个急着,就这么成就好事。
大汗淋漓汹涌而出,郭朴大喘一口气儿后,才听到凤鸾的哭声。他吓得不行,急忙坐倒抱起凤鸾在怀里哄,拍着揉着她连声道歉:“对不住,我……”
果然兄弟们说的第一次急头急脑,原来真的有道理。郭朴不住口地道:“是我不好,你打我两下消消气。”
凤鸾扁着嘴哭个不停,外面听房的人趁了心,喜形于色回去告诉郭夫人等人:“成了,少夫人在哭,公子在赔不是。”
房中哄然笑开来,郭夫人笑着对顾氏和还守着的亲戚们道:“那咱们也去睡吧,明儿早早来,让凤鸾敬酒给你们。”
郭家这一次是彻底的不拘礼节,顾氏也在这里候着。当婆婆的笑容满面,当母亲的满面春风,各自散去。
洞房花烛明晃晃到五更,这是郭朴军中起床的钟点,他先醒来。见红烛只有一半,烛泪半堆烛台上,他心花怒放,这是洞房花烛夜,旁边睡着可爱的凤鸾。
玉雪可爱的凤鸾,娇憨熟睡的凤鸾,乖乖在身边再也不会跑丢的凤鸾……郭朴对自己坏笑,自言自语道:“挨打这事儿,也算了,可是我难道就没有恨?”
他坏笑堆得更多,轻手轻脚把凤鸾抱到怀里,身上都没有衣服,这下子方便行事。郭朴亲一亲,凤鸾只颦眉推他,她耗尽精力,没有醒来。
郭朴再揉两把,凤鸾只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又睡过去。郭朴乐不可支,放下凤鸾亲过吻过抚摸过……凤鸾醒来时,郭朴已经行事入港。
“我要睡觉,”凤鸾双手推那坚实的胸膛,郭朴正得趣儿,哪里肯丢,只是再温柔些,再拿好听话哄她:“乖,洞房花烛夜,不可负良宵,抱着我,对,好好抱着。”
**的第二天早上,一对新人才享鱼水之欢。肌肤相接间,如潮水般涌来那快乐;身心不能自拔时,各自都有呻吟声。
“朴哥,”凤鸾情不自禁低喊出声,双眸如醉只有迷离。郭朴低低答应,亲着凤鸾的红唇,被自己揉搓得泛红的面颊,那双眸中沉醉如酒,更醉郭朴一回。
额头上是光洁的,郭朴狠狠多亲几下,这一脑门子小糊涂,可以全亲走不?还有淡粉的小耳朵,郭朴先轻轻的啃咬,再用些力气,凤鸾抱紧他的身子,面颊滚烫摩挲在他身上……
两个人都极迷醉,一起登上那山风畅美之处,只觉无处不舒适,无处不安逸。
天光泛在喜字儿窗纸上,喜娘轻手轻脚进来要讨赏,伸头看床帐中新人睡得正香,吐一吐舌头又出去。
郭夫人听报喜形于色,吩咐下来:“让他们睡,不要打扰。”郭有银也喜欢得不行,早饭不吃去告诉父亲郭老爷子,欢天喜地地道:“还在睡,睡得香。”
郭老爷子放声大笑,笑声未止急急吩咐:“让他们睡,不要惊动。”郭有银不放心别人去,怕别人惊动新人,自己到郭朴新房外再交待一回,院子里翘首打听还在睡,睡得香,他乐颠颠去了。
亲戚们渐来,都在等着看新人元红,顾氏也在,大家边说话边往外面看。只见日头慢慢往上移,不见有新人来的动静。
大家都看顾氏,新人贪睡,都只会指责女人。顾氏来得早,她早就知道女儿女婿还在睡,而且睡得香,顾氏只当看不到,依就说着闲话:“那邱夫人可怜,嫁了这么个人,现在邱大人被抓走,听说押往京里定罪,邱夫人没了下梢。”
郭夫人面容不改,就像说一个熟人:“我让人送去程仪一份,和邱大人怎么说,也认识这些年。”
有人打断她们的说话,十一房里大奶奶不依了,往房外再看道:“大嫂,天到这般时候,这新媳妇也太怠慢了吧?”
顾氏面色微变,郭夫人是十分欢喜:“告诉你不得,弟妹,他们还在睡呢。”房里人齐齐变色,只有顾氏有得色,她的得色更让别人不耐烦;再有郭夫人笑容自若地解释着:“朴哥才打仗回来,军中多欠觉,路上也没睡好不是,让他睡吧,敬茶明天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