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说到陈永平的心坎上了,眼巴巴的看着赵淮安:“哥啊,我觉得二伯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都到这会儿了,我们真的不必要火急火燎的再往回赶。这个时候走的话,到半道上肯定一抹黑,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无论谁怎么说最终还是没能把赵淮安留住:“回头来的时候给南星说了下午要回去的。不管早晚肯定得回去才行,不然晚上在那里白等。要是等不到人怕又担心在路上出了事,半夜三更估计都得找回来。”
这是陈南星能干出来的事。
主要是赵淮安跟她一向言出必行。
只要答应了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要办到的。
说回来到晚上半夜都不回来,担心是很正常的。
所以两个人到家真的都半夜了。
按照时间算的话其实也还早,刚刚过十点的样子。
但按睡觉的时间来说,就是半夜了。
赵华英都等睡着了,陈南星还没睡。
陈永平从自行车上下来就看见店门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
陈南星开着灯坐在那里一个人看完了电视剧,又准备看晚间新闻了。
不得不说看电视真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听见外面有动静,她站起来,随后就听见了陈永平那鬼鬼祟祟的声音:“姐姐开门,我们回来了!”
倒是想大声吆喝呢
,都这会儿了,左邻右舍人家都休息了,声音大了不是扰民吗?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陈南星三两步到跟前一把把门拉开:“门都没锁,轻轻的一推都开,你在叫什么?”
两个人一进来迎面而来带来的全是寒气。
陈南星后退了一步。
“不是说早去早回吗?怎么到这个时候了?”
赵淮安把车子靠在门边上放下,顺手把门给闩上。
“差点在那边过夜,二伯和二伯娘一直留,陈永平也想在那里过一晚上。但是我想着跟你说过了要回来的,怕你担心,所以还是回来了。”
陈南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你是怎么弄的?摔跤了?”
“摔了,陈永平在后面打盹,手电不知道到打哪去了,还好反应的快,不然的话就栽下去了。”
陈南星微微蹙眉:“赶紧的,这边还有火来烤一烤,我去给你们弄口吃的。”
“你别弄了,下午在二伯他们那吃过饭,烤一下稍微暖和一下去烫个脚,不早了,也该睡了。”
陈永平问:“我睡哪里啊?”他得先去泡个脚,赶紧去捂被窝,要冻死了。
开春的这个天说起来是春天,跟冬天有什么区别,冻得人手脚发麻都快没知觉了。
“师父走了,他那屋里的床还没收拾,你去睡呗!洗脸洗脚啊!上床之前把你身上的泥蛋一样的衣裳脱了
。”
陈永平哦了一声就跑了。
“他没摔着?”
“肯定摔着了,怎么能没摔着。膝盖上擦破了一坨皮,小腿被自行车给撞青了一块。”
“你呢,除了额头上还有哪伤着呢?”
“我没看,我这么大个人了总不可能把裤子脱了看。”只要没缺胳膊少腿就行,冬天穿的这么厚,胳膊腿衣裳裤子也不好往上卷。
“所以陈永平腿上的伤是把裤子给扒了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