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吹火折子上的火星,在点燃蜡烛前,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这一些小小的动作,丝毫不落地让玄墨瞧进了眼里。
这个逞强的女人,哭就哭有必要在点燃蜡烛前还把泪水擦过吗?
擦过之后就能代表她不曾哭过?真是可笑!
点燃了蜡烛,昏黄而摇曳的烛火中,她看清楚了立于她面前的玄墨,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开,他穿墙的不成啊,不过想想,这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儿,丹绯衣也经常带她穿墙,省了许多时间。
看来有这一扇很牢固的石门,对于玄墨来说,形同虚设。
“我怎么进来!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上哪儿便上哪儿,包括此时你住的这里!”
玄墨低头微微一笑,看着立于桌旁的黎红袖,清澈的双眼在烛光的照映下,本是清澈如溪涧,此时多了两簇小小的烛火,融化了他眼里的冷意。
“现在既然是我住在这里,那么你想要进来就应该先经过我同意!可别忘记了契约上的那几条!”
契约。。。。。。
那纸契约如这扇石门一般,对他来说,皆是形同虚设!
玄墨笑得邪魅,朝着黎红袖走去,隔着圆桌子,与她面对面站着。
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在身高上,还差了他一大截的女人,此时她的双眼还是一片湿润,微微地红肿着。
他笑道:“我对你做出什么暧。昧的事情了吗?我不过听到半夜那幽灵一般的哭声,过来瞧瞧而已,难道。。。。。。黎红袖你想让我对你做出什么暧。昧的事情出来?”
“我。。。。。。”
黎红袖抬手揉了几下发酸的眼,看向玄墨,道:“我心情不好,还不允许我哭吗?我是女人有哭的权利吧!有什么好笑的,我看你若成了女人就是个水做的!”
妈的,敢耻笑她,她黎红袖前二十几年没咋流过泪水。
此时尝了情。爱,经历了生离死别的,就不允许她偶尔掉几滴泪水吗?
她也是个女人,而且她哭的时候也没当着他的面哭,还藏到了被子里,他笑个屁啊!
她的泪水。。。。。。
倒是鲜少看到!
从认识到今天,总觉得她一副气势凌人兼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此时见她这么一哭,还真有些难得了!
“哭什么呢?大半夜的,把孤魂野鬼招来了,我可不管你!”
不过他这个地方,那些东西还不敢靠近呢!
“我。。。。。。”
哭什么,她想丹绯衣不成吗?
“快说!”
见她吞吞吐吐的,玄墨早已不耐烦了,冷冷地吐出了两字。
“我想绯衣,我想他还不成吗?”
一想到丹绯衣,泪水再也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她仇恨地盯着玄墨看,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大蟒蛇你不是特别有本事吗?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把丹绯衣给我弄来啊!你不是成天都在寻他,有本事你主动去找他啊!”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大吼,还真从没有人敢如此当着他的面这么嚣张!
“丹绯衣在哪儿?”玄墨冷凛着问。
找一个丹绯衣,还难得倒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