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捎带手的。
老大刘光齐手里还握着筷子,木然的坐在饭桌前。
不敢动、也不劝。
按理说,他是被偏爱的那个,应该有恃无恐才对。
但其实。
每次他爹打他俩弟弟时,他心里都慌的一批。
感觉他那个凶狠暴躁的爹,是在杀鸡儆猴。
又感觉他俩个弟弟,看着他的眼神儿充满了仇视。
刘光齐很不安。
很想逃离这个家。
…
“秦溪,拿个大碗来。”
秦山颠了下铁锅,一片片裹着红油的五花肉,在热气腾腾的锅里翻滚起来。
小豆丁闻声,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从柜里捧出个大海碗。
下饭回锅肉出锅。
刘胖子家屋门正好也打开。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这是吃完‘皮带炒肉’,出来‘消食儿’了。
“嘿!”
秦山拎着铲子,哐哐敲了两下锅沿儿,“这回又因为啥啊?”
刘光福瘪着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这小子让打狠了,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
“让你馋!”
“不长记性!”
刘光天纯属无故躺枪,满肚子愤懑的瞪了他一眼。
“凭、凭啥…给、给大哥……”
“不、不、不给…咱…”刘光福委屈的打着哭嗝儿。
刘光天沉默了。
“不是我说。”
“你们哥儿俩,是你爹蹲茅坑时顺手捞的吧?”
秦山盛了碗大米饭。
又往饭上盖了两勺油汪汪的红烧肉。
端着碗,站在自家屋门外,大口大口的扒着。
“你再胡说!”刘光天攥紧拳头。
呲着牙,冲他露出了十一岁少年最凶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