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可以跟后世相比,还是纯中药熬制的,当时就令她目瞪口呆,返回关外的时候,她更是随身携带了好些。
不过她带在身上的自然全是大明皇宫独有的贡品,即便在大明境内,非皇亲国戚、高官权臣不能买到,是顶级的奢侈品,大金国的女人们可享受不到,别说享受,见也没见过!所以她只是随口说上一小部分就彻底折服了那些福晋格格们。
女人们有的时候很好对付,她们关心的不外乎吃穿打扮、金钱珠宝和男人,只要能在这些方面知道得比她们都多,把她们深深吸引住,那么就能令大多数女人都对你至少维持住面上的友好客气。
再佐以收买人心、警戒异己的一些小手段,便可在交际应酬一道上获得极大的效果。
姗丹见阿娜日这般说,也笑了一笑:“我最佩服的却不是格格懂的东西多,而是格格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说多少,说什么!说多了是卖弄,说错了是笑柄,还要说得不落痕迹深入人心,更加不易!”
阿娜日认真想了想,连连点头同意:“真是呢!要应付那么多人,她们之间还各有各的心思,令她们都在这府中好聚有散不出事、不闹事,还愿意结交咱们……唉!能做得到的也就格格了!”
苏浅兰摇摇头,心中却想到了哲哲,这位历史上的清宁宫皇后,能以侧福晋的身份晋升皇后,交际应酬的手段就绝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有布木布泰,历史上的孝庄皇后,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就算其中也有许多其它的因素,未必就没有她本人的交际手腕在起作用。
她的心思发散,又骤然想到了清穿小说里的四爷党、八爷党,四爷严肃冷清,号称冷面王,所以做四爷的女人交际极少。
八爷福晋就不同了,由于八爷走的贤王路线,结交的人物众多,常常宾客盈门,于是八福晋虽然善妒,却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人脉很广,最善交际,好像……跟她现在的处境有点像呢!
不过四贝勒跟那位四爷或八爷都不一样,他既有四爷的冷酷能干,又有八爷的名望人气,可又不似四爷那般孤僻,也不似八爷那般温和亲切……咳咳!那两人算起来都是四贝勒的曾孙子,跟他们比什么呀!
苏浅兰回过神来,对阿娜日和姗丹微微一笑:“你们都说错了!不是我厉害,厉害的不是我,是四贝勒!我是他的福晋,我所有的言行举动都要受到他的影响,我应付得不好,是我没本事,我若应付好了,也不过是借了他的势,没有他在前面挡着,我是显不出能耐来的!”
她这些天都在努力的学习女真文字,以免在这大金国里成了文盲,所以每天一得了空闲她都要扎在文字堆里,今天也一样,因此话一说完,她就重新捧起了厚厚的女真文字书册。
“见过贝勒爷!”阿娜日和姗丹忽然同时躬身见礼。
苏浅兰吓了一跳,连忙转头一看,四贝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站在当门处,凝望着她,目现异彩。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走路还不带声的!”苏浅兰不由嘀咕了一句,声音大小刚好能让对方听见。
四贝勒挥挥手,阿娜日和姗丹都连忙退了出去。
苏浅兰放下书册刚要起身相迎,四贝勒已到了她身旁,压着她的肩膀一齐坐上了暖炕。
自从婚礼结束,送走了科尔沁的贵客之后,他就一头扑进了公务,开始着手为努尔哈赤亲征蒙古喀尔喀筹备各种物资,调度后勤、联络蒙古内应,每天不累到天黑回不来。
他可是新婚燕尔之期,正对苏浅兰的身体迷恋着呢!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她身旁,目不转睛看着她也好,远远强于看那些枯燥的条陈公文!可惜他答应过努尔哈赤,绝不能沉湎于美色,只好依靠过人的意志力,暂且把苏浅兰放在脑后。
今天他为了建设蒙八旗的一些事在汗宫受到几个兄弟明里暗里的牵绊,努尔哈赤也没明确表态支持他的建议,他一时感到心情低落,便早早丢下公务赶回了府邸,却不料就听到了苏浅兰那几句话。
“厉害的不是我,是四贝勒”、“不过是借了他的势,没有他在前面挡着,我是显不出能耐来的”……他从不知道,原来苏浅兰竟是这么看他的,语气里透着对他的认可和敬重,那一霎间,他忽然眼角有了涩意,整颗心都像是掉进了暖暖的洪流里。
“唔?”苏浅兰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他搂紧,深深吻住了双唇,这个吻既缠绵又温和,全不同于以往的热烈霸道,充满索取意味,弄得她既欢喜又迷糊。
“明天,明天爷便正式将府里的一应事务全都交到你的手上!”四贝勒在她耳边不容反对的说出了这句话。
苏浅兰呆了一呆:“我现在还没认全女真的文字呢!怎么能……”
四贝勒微微一笑,将食指轻压在她的唇上,阻住了她的惊讶:“爷说你行,你便行!不许推辞!这府里,你可是正经的女主人!”
绿野篇 第二百零七章 接掌贝勒府
从蒙古嫁过来的所有新福晋、新侧福晋、庶福晋,婚后首要任务并不是管理家事,而是学习,主要是学习女真族的各种礼仪和禁忌,其次是女真族的语言和文字。
这个学习过程,一般都要半年以上,苏浅兰实在没想到,她才学了半个月,四贝勒就决定了要把内宅管理权交到她手上,这让她感到很有些啼笑皆非,她连女真话都听不太懂,字也没认识几个,等于文盲一样,这要她怎么管?她如何能看得懂那些账本?
然而不管她怎么解释,四贝勒就是犯了拧,一面压在她身上热情如火的疼爱并蹂躏着,一面信誉旦旦地把教她学习女真文字语言的任务全部揽了过去,仿佛一夜之间就能把她教会。
激情过后,苏浅兰又想继续让四贝勒收回成命,可是这天晚上,四贝勒又恢复了婚礼头几天的那股狂热劲,接连要了她好几次,折腾得她yu仙yu死筋疲力尽,再也无力说话。
清晨起来的时候,苏浅兰仍感到两腿发软,不由恨恨地暗翻了四贝勒好几个白眼。她还是比较喜欢婚礼过后,四贝勒因忙于公务而克制欲念的那些日子,再多就过了,过犹不及,吃得太多会撑腻!
苏浅兰羞恼的神色落在四贝勒眼里,让他也很是无奈,其实他并不好女色,像以往所娶的那些妻妾,他就完全没有这种食髓知味、贪恋上瘾般的感受,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外头的大事上。
可是……可是苏浅兰对他而言就像一剂奇药,总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每每看到碰到,便忍不住,恨不能将全身力量全都蹂进她的身体里去,从此合为一体不必再分开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只好克制自己,将节奏控制在一个对方可以接受和喜爱,不会撑腻的范围内。不过,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放纵自己,苏浅兰的界限约略在哪里他已经知道,可是他自己的极限又在哪里,他仍旧不得而知。
苏浅兰照例洗了个澡,梳妆齐整,才心怀忐忑地,跟住特地留在府里头没外出公干的四贝勒往西暖阁移去。
府里除了养病的侧福晋哲哲,自庶福晋叶赫那拉氏以下所有女人都已经在厅中候着。除了新婚头几日有认人的需要,平时苏浅兰并不让她们来请安,反正清初礼仪粗糙,她正好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