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寒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浑身都包绕在青色衣服里面,头上还带着一个黑纱做成的斗笠,怎么也看不到脸。从身型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可是又觉得他的腰部柔韧的不像话,每次在凌天攻击到来的时候都会恰好躲了过去,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其实是个武艺高强的女子。
不过不管是男是女抑或是不男不女,虽然这身影很是熟悉,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人。况且青天白日的,将自己捂着掖着藏着,不是小偷就是心中有鬼,要不是被人发现了,这人估计还得躲在暗处吧。
一想起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中,铁寒山就是一股心火烧了上来。
“凌天,能不能捉活的?”
凌天跟这人过招,抽空说了句,“活的?你来试试,要是死的我还有点把握。”结果他这一分心,左手便被这神秘人刺了一剑,气的他哇哇大叫,生气的纠缠上去,手中的攻势也因此变得凌厉难缠起来,可是这样的他都不能对这神秘人有多大的威胁。
顺二爷素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连凌天都打不过,更加不是这青衣人的对手,也不上去帮忙,就在旁边套他的话,试图套取一点有用的信息,可是他嘴皮子都说破了,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冷嘲热讽,这青衣人愣是不开口,他纵有一肚子的话终究被这冷屁股给帖没了。
铁寒山沉声问道,“敢问是王爷的青衣暗卫?”
可是这神秘人依旧没有回答,如果说要有什么变化,便是在听到青衣的时候动作微微滞了一下。他和凌天两人从地上斗到房檐,又从房檐斗到树上,那青衣人很明显不想伤人,眼看对方拿自己没法,可自己也讨不了好去,便心生退意,施展出几个凌厉的招式逼开凌天然后飞快遁走。
顺二爷原本想让人追上去,凌天却说不用了。
他擦擦额际的汗,扯下一截衣摆将受伤的左手随意包扎了一下,问顺二爷,“敢问二爷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他当时在做什么?”
顺二爷看了一眼铁寒山,“我当时过来找寒山,恰巧看到寒山他们的房顶上面蹲着一个人,问他是谁,后来你也出来,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唐三疑惑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他的武功如此之高竟然还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难道他的背后有一个势力很大的人在指使他?”
“不会是青衣!”凌天对铁寒山说,先前他的话他也听到了,“青衣跟他的武功不相上下,都是偏向隐匿方面,如果说是刺客也不为过,可是此人比青衣要阴柔一点,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宫中某个太监,你们把得罪了宫中的某个势力?”
铁寒山摇头,如果真是得罪了某个势力,以先前那人的武功,要取他的性命十分容易,可是他后来逃走,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凌天,这人会不会是皇上的暗卫?”唐三问他。
凌天摇摇都,“我们暗卫平日里都是由代号来称呼对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除了统领,大家都蒙着面,我唯一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是皇上暗卫的统领。”
凌天想了想又说,“至于青衣他们,我们接触的不多,可是近日他们反叛王爷,另投新主,保不定这这人就是他们新主子的人。”
他们又翻来覆去的讨论了许久,可是还是没什么头绪,只得作罢。期间铁寒山还曾经当心此人去而复返,还担心了一会,好在他并没有再次回来。
他将怀里的图纸拿出来,递给顺二爷。唐三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怎么讲他宝贝的不得看来的东西递给死对头,不过他已经这么做了她也不好反驳,只是牢牢的将顺二爷看住,防备着他的不轨行为。
016 越真相越痛苦
哪知道顺二爷随手看了一眼这图纸。便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杨三爷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也是笑眯眯的,跟捡着银子一般,眼睛都笑成豌豆角了。
铁寒山和唐三面面相觑,怎么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天,你和抿宇将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房间一步。”铁寒山沉声吩咐道,又对唐三说,“你也去休息吧,我跟二叔三叔谈谈事情。”
唐三现在对他们两个突然的改变挑起了好奇心,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铁寒山拿她无法,只得作罢。
还是那杨三爷沉不住气,见到唐三执意留在这里,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拿话来挤兑她,而是让她坐好,不要太劳累,要休息好,说什么女子坐月子一定要坐好之类的话。这还是杨三爷吗?唐三掐了掐大腿,疼的。不是做梦啊。
顺二爷清了清嗓子,以一种严肃而认真的表情看了在场的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铁寒山身上。他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些激动和欣慰,“你现在长大了,我和你三叔的任务也结束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啦。”
这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唐三眨眨眼睛,两只眼睛都写满了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