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里死一样的安静。
朱伟胜反应倒是也快,这会得先把事按下,他家可不是父亲一个人还在任。
要是连累了所有人,他死了都埋不回祖坟了。
“那个自行车骑太久了,长兰说是给你换一辆新的,待会我就打电话让人给你送回来。”
朱伟胜一改王霸之气,对着安鑫陪笑,“我们两口子就是为了给弟妹个惊喜,方式太激进了些,你多多担待。”
漂亮!
这话说的可谓是天衣无缝。
安鑫要是原主,这会估计就息事宁人了。
可她不是啊,无辜惨死,她和这两口子还有死仇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们。
“大姐夫不愧是高。干家庭培养出来的人,这态度转变的差点让人闪了腰。”
安鑫故意伸出手指头算账,“可不是光自行车的事,喜被和被子面没坏就算了。
我的积蓄2120块钱,压箱钱2000,加上精神损失费,给5000块钱吧。”
朱伟胜脸上的笑就像被龙卷风带走了,头发直接竖了起来。
什么被子、被子面,怎么还扯上钱的事了。
郑长香跟父亲一样特别想快速的结束这场闹剧,暂时充当了解说员。
重点突出在了安鑫丢的钱。
“你为了这么点事闹得这么大,不要脸了吗。”
郑长兰惊呼,“你讹我也不能这么过分吧,被子都在这,事就算了,。
谁家会给2000块钱的压箱钱。”
“不是说推着自行车就走吗,你还干什么了?”
朱伟胜头皮发麻,偷弟媳妇的嫁妆,郑长兰名声都不要了。
他这会一阵后怕,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朱家娶了一个这样的媳妇,他们家在家属院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我没有见钱,我就是把她的被子和被面抱了过来,想让妈照着这个样子给我买新的。”郑长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这事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她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吗,怎么会这么的冲动。
朱伟胜恶狠狠地瞪了郑长兰一眼,这会拿不拿都被赖上了。
要是民政局。登记处开着门,他直接拽着人去离婚。
安鑫冷笑一声,就郑长兰那死抠的模样,进了口袋的钱绝对不会拿出来。
她就赌一把,就算是钱包里没有,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了,“长香,把你姐的钱包拿出来,给二叔看看。”
郑长兰讶然,安鑫是不是傻,别说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她也不会放在钱包里。
为自证清白,郑长兰痛快的把钱包掏出来递给了郑长香,可看着安鑫坏笑的样子,她就后悔了。
她这会才想起来,的确是从箱子里找出来了十块钱。
可十块钱多了去了,谁能证明这就是安鑫的那一张。
郑万里接过大侄女的碎花布钱包,心里厌烦的不行。
他多那个嘴干什么,好好的在宁市喝茶不好吗,正事不干来翻钱包,实在是丢脸。
草草了看了一遍,总共也就14。8元,这能说明什么?
看着那十块钱,安鑫挑眉,心里隐隐觉得这张就是自己留作纪念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