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这思想工作做的不错,训起人来比政委都凶。”刘营长眼神戏谑,用胳膊怼了郑长平一下。
郑长平面无表情,没有搭理他。
安鑫说的句句在理,归根结底是他们错了,没有担起责任来。
安鑫说教了一通,回到屋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也是真的动了气,就算她多管闲事吧。
希望军属的心理健康能够得到足够重视,也不枉她忙活一场。
独自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有了大辫子嫂子的帮助,这会两床被子的外圈都被缝了起来。
顾忌着郑长平还得输液休息,安鑫招呼两人把东西都搬到了隔壁。
大辫子嫂子和黄英埋着头做活,一声不吭。
安鑫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嫂子,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大了,你别介意啊。”
“没,没事,你,你说的都挺对的。”
大辫子嫂子还是没敢抬头,“男人心粗糙,有些委屈的确是我们自己咽了。
你挺勇敢的,敢帮着大家把话说出来,平常他们才不愿意听我们唠叨呢。”
说着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安鑫也没再继续开口,估计这会家属院都知道郑长平的对象很凶了。
她本来打算低调的,谁知道又把郑长平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终究是没忍住啊!
最后一缕余晖消散,星子点点,冷风凌冽。
忙活了一天,做完了三床被子,黄英和大辫子嫂子累的腰酸背痛。
安鑫好说歹说又塞给了大辫子嫂子两根香肠才把人送走了。
“黄英,这床新被子你留下盖,剩下的我抱走了。”
黄英摇头,“姐,我帮你都抱走吧,这被子又厚又重,得有八斤吧,我盖不了。”
“你晚上不觉得冷吗?”安鑫好奇,“我冻的都没地躲。”
“这会还行,姐,你多吃点,长些肉就没那么怕冷了。”黄英把穿的衣服给她看,一个薄毛衣一个外套手就很暖和。
安鑫穿着带绒的棉袄,手脚冰凉。
原主自从坐完月子就畏寒,估计是落下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