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吴将军自己心中也应该清楚,自己被推上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曹某,我说的没错吧吴将军?”
曹襄漫不经心地说着,听在耳朵里的吴鹤却猛的心中一震。
虽然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
毕竟说出来还是不好听,很丢脸的。
别人一步一步往上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他这么往上爬,反而是靠别人的本事。
如果没有别人给出来的压力,他还真不一定能爬的上来。
这岂不是凸显他的无能吗?
可没曾想,他心中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一根神经,就这么直接被曹襄给点了出来。
这着实让他有些难崩。
生气吗?那当然是生气的。
任谁被触碰到心中最敏感,最软弱的那一根神经,都会跳脚。
这是人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本能,谁也不会例外。
可他生气归生气,要说发火,就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吴将军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任何想要贬低将军的意思,这只是一个事实,我也只是在陈述这个事实罢了。”曹襄缓缓站起身来,轻声道:“朝廷中的这些人对我颇有怨怼,总是觉得我挡了他们的道,拿了他们应该拿的东西。”
“何等的笑话。北方匈奴对我大汉蠢蠢欲动七十余年,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拿北方的匈奴人束手无策,只能送女儿的手段方能求得一丝安稳和太平。”
“他们自己不作为,靠着出卖别人的幸福来维系他们的富贵与荣华,现在我找到了可以对付这些匈奴人的方法,他们反而还要怨我,是怨他们自己的蠢笨,还是怨我毁了他们可以出卖别人幸福的权力呢?”
“明明是自己不思进取,却还要怪到我的头上,岂不是天下最令人可笑的事情吗?”
吴鹤默然。
曹襄继续道:“当然这些人本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无论如何,他们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已。”
“他们既然非要把我当做对手,那我接着就是。便是没有吴将军呢,他们也会扶持一个其他的赵将军,孙将军,既然不论如何,他们都会找一个人来制约曹某,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就是吴将军您呢?”
“我?”
吴鹤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但心中已然动了起来。
曹襄说的没错,即便是没有自己,也会有一个其他的赵将军,孙将军被这些人扶持起来,用以制约曹襄。
曹襄能够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他不傻。
既然左右都要有这么一个人,即便是曹襄使出手段把自己搞下去了,你身后的这些人,大不了直接把自己放弃掉,然后再选一个新的上来就是了。
对于他们来讲,确实稍微麻烦了一点,但也不会太浪费什么力气。
可对于曹襄来说,刚刚才把自己弄下去,结果没过多久就又上了一个。
这生意明显不划算。
既然左右都要有这么一个人,直接把这个人拉到自己这一边,岂不是更舒服?
而对于自己来说,原本自己只不过是身后之人,所强行扶持上来的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