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今晚是春来和秋雨两位妹妹的主场,多少人就等着这两位可人出现呢,我就算是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给两位妹妹当陪衬嘛。”
群玉阁的后院,一身着绿色薄衫的女子正慵懒地斜着倚靠在床头之侧,一柄团扇被她轻轻地握在手心,一晃一晃地动着。
作为群玉阁的姑娘,像花魁大会这种阁子里的大活动,毫无疑问,肯定是每一个姑娘,所有人都需要参加的。
但这种活动已经注定,只有那么一个人才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其余人不论打扮的如何,多么努力,最后也只能是陪衬。
有些人愿意去博那渺小的一丝机会,有的人则只想偷懒,不愿意和众人在这一条独木桥上争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雀儿姐姐,咱就是不想去也得去嘛。”
“何况阁子里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为首的花魁可是可以得解除身上的契约的,雀儿姐姐难道真的想一辈子待在阁子里?”
女子身边紫衣服的丫鬟,则抱着一大捧各式各样堆叠在一起的衣服团,一边给自己侍候的雀儿姑娘找合适的衣服穿,一边想法子开导着雀儿姑娘。
群玉阁的管理虽然并没有太过严苛,毕竟淮南王府将这差事接过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只要能给群玉阁赚钱,其他的什么一些小问题,即便是在某些细小的事情上不守规矩,也都完全可以接受。
但那面对的是其他的情况。
平时偷个懒,不参加早会,或者起的晚些什么样的,都不算大事。
但今天晚上的花魁大会显然不是这种小事。
这种活动要是缺席,耍小性子不来的话,那真的是会被严惩的。
可不像后厨那些糙汉子,即便是被打两下板子,大不了涂抹几天药,等好了之后仍然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
根本不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
但对于这些姑娘们来说,赖以生存最重要的是计量或者说依靠,不过就是她们的颜色而已。
只有有了颜色之后,才能再谈论些其他的。
即便是熟悉其他的音乐,再怎么擅长歌舞,要是没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都是虚谈。
阁子里的姑娘筛选的可是极其严苛的。
最开始要是姿色不好,连在阁子里面有一席之地都不可能。
像是紫衣姑娘,就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由于姿色差了些,被筛选下去之后以至于现在只能沦落到伺候人的角色。
不过说她不信,倒也还没有完全不幸,毕竟能摊上一个并没有拿自己当下人的姑娘。
阁子里的姑娘们,可不是所有人都和雀儿姑娘一样好说话。
毕竟每天要伺候着各式各样的人,以声色娱人,要说哪些压力不大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她们就算是有再多的压力,也绝对不能向客人展露出来,所以她们只能想办法在其他的地方,把自己心中的戾气发泄出来。
而对于这些姑娘们来说,没有人比在他们身边伺候着他们的这些姑娘更好欺负了。
毕竟从身份上来讲,这些伺候着他们的姑娘们和他们一样都是无依无靠的罪人。
没有人有后台,自然也不需要担心来自于上面某个人的报复。
而且群玉阁虽然对于姑娘们管得松懈,但这是对于她们这些能给阁子里赚钱的姑娘们来说的。
能给秦玉阁赚钱的姑娘们,毫无疑问,就是她们这些能挂得上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