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牛真的是怨魂,还是年龄三十多的怨魂……这比之前的墨香还棘手啊!一个十年,都差点让一对父女失去最后坦诚的机会,何况大牛这还是三十年!不过,一个看来成年的魂魄,为什么还要装小时候的样子抱人大腿要吃的呢?东方莹脑海里始终不解。
“你都三十多了!也长大了,为什么缠着我要肉吃?不给肉还作怪!你不觉得羞耻吗?”东方莹魂体双颊有点发红,那肯定是被气得。
“根据我多年经验,找年轻女人要吃的会比找年轻男人要吃的容易很多!而且还安全!”说起缠着东方莹的目的,大牛脸上的幼稚一扫而光,一种内敛的精明透过脸庞隐隐焕发光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子我觉得你有很大可能会成为我新妈!我想提前和你搞好关系。”
我去!被一个死掉三十多年的死小鬼魂魄认为可能成为他的新妈,你当怨无尽是hallokitty,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脑门窜起三把火,东方莹带着满脑门的黑漆漆井字暴怒了。
“谁是你新妈!?谁是你新妈!?你爸在哪里?还新妈呢?!”暴怒起来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东方莹也不例外。魂体一个急速,紧紧贴着大牛,一双贵气灵性的新月眉皱成折断的两截儿,用着你小子要是再乱说话我铁定毫不犹豫把你剁成饺子馅的眼神瞪上了对面一双血红的眼眸!
无所谓一摊双手,大牛无所谓态度地哼哼。“谁说我不知道爸在哪里啊?今天晚上,你们两个不是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面的吗?我都看见了,我敢打包票,我爸对你是来真的。”
今天晚上在一张桌子上吃面?那不是陌溪吗?仔细一想陌溪今年的二十三四的年纪,再一比对大牛死去的三十多年年龄,东方莹脑门窜起更大怒火!一根食指猛力点戳大牛胸膛,咄咄咄咄啄米般急促。
“晚上和我一起吃饭的人叫做陌溪!今年只有二十三岁!你刚才说你有三十多了!敢问,你爸是从他出生前十来岁生的你吗?说谎也不打草稿!你这个死小鬼实在太欠揍了!你妈呢?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好通知她把你抓回去打屁股!”
“我没有妈妈!”无所谓的让东方莹猛戳胸口,大牛将无所谓的态度进行到底。“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死了没有。对于我来说,她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妈妈!因为她简直太丢我莫家的脸了!”
墨家?耳朵疑惑地一抖。东方莹觉得世界真奇妙。这一路来xa,总是和墨这个音分不开干系。眼下,这个死小鬼居然说他姓墨?
“你也姓墨?你和墨瞿什么关系?”这个怨魂大牛身上好像有些秘密需要挖掘。
“笨女人!墨瞿那种低贱的姓怎么可以比得上我的莫姓?看好了,我叫做莫孺!取自那个我不承认的生母,满脑子的孺慕之思,傻乎乎的期盼我爸有天会想起她来。”大牛抬起指尖,就着空气写出血红的字体,明明白白的莫孺!
“另外,我爸叫做莫曦!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书画大师,最擅长的就是仕女画。”大牛的指尖配合着他的说明,又在空中写出了莫曦,并且简短地做了一点介绍。末了,他一扫无所谓的样子,垂着唾液两眼发绿要求到。
“老子给你解说了那么久,可以带我去吃肉了吗?我真的饿死了要。先说好,我要吃人肉,还要吃很多!”
彭!一只拳头轰到莫孺脑门。东方莹再也克制不住暴力倾向地爆发出来。
“你是不是活腻了?你不知道调戏怨无尽是什么结果吗?!”小屁孩,只有三十年道行,居然敢挑战幽冥公务人员?你当怨无尽身上的孽缘之衣是开玩笑的吗?捏紧身侧两手,东方莹满心都是风暴。
“谁调戏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捂着脑门一个包包,莫孺呲牙咧嘴的,口气依旧强硬,哇哇指着东方莹**的胸口说。“不信你就看看你身上的那只凤血玉佩!那里面浸染的血液就是我莫家人的!我爸肯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就说明他真的很喜欢你,一定会娶你的!”
简直胡扯!听着莫孺歪曲解释凤血玉佩的来源,东方莹压根一个字也不相信!指着地上昏过去的大饼脸妇女,又指指受伤昏迷的自己,她冷着一脸冰霜对莫孺说。“小屁孩,说谎是不好的。姐姐现在决定,你的火腿肠和培根都没有了!而且我以后也不会给你买吃的!”
“你真的不给我买吃的?”莫孺闻言,两只红彤彤的眼珠简直要滴出血来。一声长嚎,他魂体围绕一阵黑雾,片刻又化作最初的大牛模样。一手扶着墙面,他扯着嘴角邪恶地笑着,一边说出一段让人浑身血液都要倒流的话来。
“东方莹!算你狠!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甩了我!我现在就出去找别人玩!”一抹墙面,露出了一条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过往车辆。指着其中某一辆车,莫孺残忍地建议。“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就猜猜谁会被撞死好了!”
死小鬼!还敢威胁我?东方莹气得要崩溃了,一手自然往前一抓。结果莫孺看也不看他,直接透过墙壁穿到外面,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此刻已是晚上8点整。天空彻底黑了下来。小区路边的路灯依次亮起,将前来投宿的人们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温馨招待所一楼拐角柜台内,一名烫着褐色细碎小卷发、胸挂一只小金鱼黄金吊坠的中年大饼脸妇女不咸不淡地询问东方莹一些事情。
“要几间房?你们两个一起住吗?”大饼脸妇女推推落在鼻尖上的金丝镜框,瞧着眼前的东方莹和陌溪年轻的脸庞,严肃着脸色,巴拉巴拉叮嘱他们。“如果是没结婚,就开两间房吧。不然gongan半夜来查房就不好了。要罚我款的。”
她的意思很明白,想偷吃禁果来开房,不多给点钱怎么行?东方莹听懂了她话里含义,脸蛋涨得通红,急忙摆手用普通话澄清。“大姐,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陌溪此刻也用本土话对大饼脸妇女解释。“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刚从外地来这里。我只是送她来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只要一间房,她一个人住。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看看,房钱能不能照顾一下?”
“两百!”哼!一个外地丫头片子来住宾馆,不宰白不宰!大饼脸妇女才不管陌溪身份,张口就是个虚价。
“五十!”陌溪压根没搭理她的乱叫价,扒着柜台边张了一只手掌,表示只给这个数字。
“一百九,最低了。再低没有了!”这小子什么来头,砍价这么狠?居然一点也不给挣?大饼脸妇女疑惑抬起眼皮逑了逑陌溪,发现他相当面生。哼哼,既然面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光速思考之后,大饼脸妇女只让了十块钱。还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生怕镇不住这对男女,她还指着楼梯上面,哇啦哇啦倒豆子。“我这里来的都是老客,马上房间就要满了。想住也没得住。要是觉得贵,你再看看别家好了。”
“七十!我能给的最高了。您这里还是我伯伯张大胆推荐来的呢。他是您这里的常客,不然我早就去别的地了。”陌溪依旧不鸟大饼脸妇女的漫天要价,抬出一个熟人。
张大胆?还是熟客?大饼脸妇女脑海里立马记忆起一个五十岁男子,叫做张德海,就住在这个小区内的一个住户,长着一副慈祥的脸。每天晚上10点之后,他都会带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小姑娘来这里开房快活一小时。原来是那个老不死介绍来的,大饼脸妇女脸上戒备小了一点,又把价格加到了八十,一脸肉痛地给带着东方莹去房间。
啪嗒啪嗒,大饼脸妇女和东方莹一前一后走在私人搭建的窄小楼梯上。周围安静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