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勉强列阵完毕的中军前排雇佣兵们接令后连忙将手中的巨盾插进脚下的泥土里,身体侧倾以肩抵盾,做好防御姿势,形成一面宽约两百步的盾墙。
“杂种,跟我玩这一套,让我教教你们怎么打仗!”
桑蒂亚城骑兵在为首的中军直属骑兵连队一个中队长的指挥下迅速分兵,朝盾墙左右两路杀去。
盾墙后方,急促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大颗大颗冒冷汗的佣兵们迟迟不见敌方骑兵进攻,胆大的家伙便探出脑袋往外看。然而,除了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丝毫不见敌人踪影。
正待这群家伙不明所以之际,盾牌后面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当场将举盾的士兵撞翻在地。待这群家伙还没回过神来,一记记重锤已经砸碎了他们的脑袋。
“快!打开缺口,剁了这群杂种!”
重甲护身的克劳斯拔出卡在佣兵脑袋上的那把链锤,转过身对后面的士兵们大声说道。
说话间,又是接连不断的链锤巨斧砸击盾牌的破裂声传来。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前排雇佣兵一个个脑浆四溅,脸塌鼻陷,哀嚎哭喊声不绝于耳。
威尔斯军团重甲步兵的恐怖战力让这群佣兵一时无法招架。很快,这些战力剽悍的家伙便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紧接着,跟上来的弓弩连队和轻甲步兵也依次加入了战斗,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不断朝佣兵们冲杀。
桑蒂亚城的战事就此开始。
回看伦巴第佣兵方面。多日来的战事早已让这群军心涣散的兵痞苦不堪言,如今大军压境,敌我力量悬殊,习惯了打顺风仗的这些家伙自是消极避战,且战且退。若不是苦于站在阵后督战那群恶狠狠的伦巴第正规军队,这群机会主义者早就逃之夭夭了。
前几日,佣兵们在高额赏金的诱惑下多次攻打桑蒂亚城,但每次都毫无疑问地被挡了回来,死伤惨重。多数人赏钱没赚到不说,倒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
此后的每天夜里,总有些惜命的家伙三五成群地趁着夜色逃离了营地。或者在白天外出巡哨或者收集粮草时找个拉肚子的理由溜之大吉。一连几天下来,离开营地的佣兵已经不下两百人。
鉴于这种情况,佣兵首领以增加军饷为利诱,再借机砍掉几个运气不好被抓回来的佣兵的脑袋,好说歹说才止住了士兵逃跑的情况。
但总归有人把命看得比钱重要,还是有些家伙趁机逃跑。佣兵首领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把逃跑的士兵都砍了脑袋,那就没人替他打仗了。
眼看桑蒂亚城守军在正面的攻势凌厉,雇佣兵首领愁容满面。这群北方来的野蛮人展现出不俗的战力,使得战场形势很快便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一旦顶不住对方进攻,自己也难逃一死。
危急关头,西面的三百余骑兵却顶住了颓势,冲破了桑蒂亚城守军的长矛阵,正试图绕到对手后面去。
看到这一幕的佣兵首领兴奋不已,振臂高呼:“伙计们,他们快不行了,都给我冲上去,包围这群杂种。砍下一个脑袋,赏金币一枚!杀呀!”
听到首领的“号召”,被桑蒂亚城守军打得节节败退的佣兵们突然激起一股血涌,不顾一切地朝对手猛扑上去,疯狂收割着对手的头颅。一时间,双方陷入白热化的砍杀之中,不到一顿饭的时间,西侧隶属于贝里昂伯爵的三百青壮农兵很快便被伦巴第骑兵与步兵包围。
见此情形,在后阵指挥全局的军团副长奥多心急如焚。眼看正面突破有望,不曾想却忽视了侧翼。
眼看被包围的三百农兵陷入危局,正面战场突破受阻,威尔斯军团陷入了被动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