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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贵的伯爵大人,您一路辛苦了。拉瓦提人欢迎您的到来……”
“马里奥大人,您太客气了~”
骑马率拉瓦提商业行会几个重要人物以及十个侍卫前来迎接亚特的商业行会首脑马里奥下马后快步朝亚特走去,曲身微微鞠了一躬。随行人员也纷纷下马,朝亚特走去。
“伯爵大人,我已经为您在城中安排好了落脚的地方。今晚,拉瓦提商业行会和市民自治会议的主要人物都将出席为您特意准备的晚宴。明日,伦巴第各自治城市的的代表们将会齐聚拉瓦提,就目前各地所面临的严峻形势进行讨论。”
“马里奥大人,有劳了。”亚特坐在马鞍上,点头致意。“天色不早了,我们进城吧。”
“好的,伯爵大人,我们这就出发。”马里奥赶紧往路边退让出一条路来,对身后的人喊道:“都让开,请伯爵大人进城!”
随后马里奥在侍卫的搀扶下爬上马背,跟着亚特一行人缓缓朝拉瓦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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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亚特第三次来拉瓦提。第一次是南下山谷探寻古商道遗迹,一路走到了拉瓦提,顺便潜进索伦堡将当年那个背叛家族的管家一刀毙命,深仇浅复。第二次则是带领威尔斯军团将拉瓦提团团围住,最后以胜利者的姿态进驻拉瓦提。而这次,亚特则以似客非客的身份来到拉瓦提。之所以这样说,原因有两个。
一是亚特并未在打败伦巴第军队后派兵进驻拉瓦提,而是允许拉瓦提市民自治军队维持原有的武装,负责拉瓦提的城市防御。然而,拉瓦提却是威尔斯军团事实上已经占领的城池。从这点来说,亚特便是拉瓦提实际的统治者。
其二,此次亚特南下,除了受邀参加城市自治会议,解决拉瓦提目前面临的困境。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加强拉瓦提的城市防御以及巡视禁卫军团,为后期攻打索伦堡做好准备。
拉瓦提虽然已经成为威尔斯军团占领区的一部分,但亚特并未以占领者的姿态对拉瓦提采取强硬手段,烧杀抢掠。而是维持了拉瓦提原有的自治城市地位,希望利用拉瓦的特殊地位拉拢伦巴第境内的其他自治城市,从内部瓦解伦巴第宫廷的统治。此外,这也能为欧陆商行的发展开拓市场和货源地。
有了威尔斯军团强大的战力做倚靠,拉瓦提便能以公开的态度反对伦巴第公爵的统治。这犹如一记重拳砸在伦巴第公爵身上,让他又一次面临着更大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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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巴第宫廷城楼一脚,伫立已久的伦巴第公爵威托特面无表情,静静地注视着远方。斜坠的夕阳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将留在伦巴第公爵眼中的亮光收走,只留下远处山丘的轮廓。
自逃回米兰宫廷后,他便一步也未曾再出去过。也许是战场上的失败让他心有余悸,又或许是城内此起彼伏的反叛让他不安。
近日来,各地的军情文书批阅处理,伦巴第公爵一律都交给了宫廷首相。这倒并不是他对目前的战事和各地出现的反叛、饥荒等熟视无睹,而是有心无力。
自继位以来,他从未遭遇过这般失败。尤其无法容忍的是,作为南陆霸主,他竟然败在了一个藉藉无名的边疆伯爵手里,还险些丢了性命。
更让他头疼的是,对手在战场上使用了一种他从未听过和见过的杀器,自己手下的数百骑兵顷刻之间被打得抱头鼠窜,死伤惨重。
每每回想起那些被炸飞的残肢断臂和迸裂的脑浆,伦巴第公爵胃中一阵翻腾。甚至好几次入睡后被那些血腥的画面惊出一身冷汗,久久不能入眠。
看着远山的轮廓彻底被黑夜吞噬,伦巴第公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腿脚有些微麻,晚风拂过带来的一丝凉意让他不禁一阵颤抖。随即裹紧披在肩上的棉制长袍,缓缓转身,迈着吃力的步伐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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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威托特公爵刚走到通往城楼的那处砖石铺就的通道内时,宫廷首相那急促的声音伴随着沉重大家脚步便出现在通道的另一侧。
按理来说,若不是重大军情,宫廷首相是不会这么急着来见伦巴第公爵的。
果然,伦巴第公爵的身影刚出现在宫廷首相的视野中时,已经气喘吁吁的宫廷首相大步跑向伦巴第公爵……
“公爵大~!”
铛!
咣当一声,宫廷首相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慌什么!”伦巴第公爵大吼一声,吓得宫廷首相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伦巴第公爵走去。
“禀告公爵大人,西线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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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伦巴第公爵逃回米兰的第四天,伦巴第西部边境的普罗旺斯休整了两日后,再次集结兵力,朝伦巴第西部防线一路猛冲猛打,经过一昼夜不间断地进攻,已于昨日凌晨攻克了伦巴第西境最重要的军事堡垒——阿克西堡。
阿克西堡,作为伦巴第西部边境第一军事堡垒,是伦巴第西境最坚固、守军最多、物资储备最充足的军事要塞。阿克西堡一旦城破,伦巴第西境将再无险可守。
本以为可以凭借阿克西堡坚固的城防削弱普罗旺斯大军进攻的锋芒,再伺机将普罗旺斯边军赶出国境,稳固西线。然后再掉头与索伦堡守军形成夹击之势,一举灭掉勃艮第伯国禁卫军团与威尔斯军团,结束这场卫国之战。但负责西线战事的伦巴第宫廷军事大臣怎么都不会想到,坚如磐石的阿克西堡会在几日内便被普罗旺斯攻克。
也许是伦巴第公国数年前发动的那场战争差点让普罗旺斯公国从地图上被抹去,这次普罗旺斯几乎是举全国之力,誓言要洗刷耻辱,彻底打垮伦巴第这头南陆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