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臭!”唐永平故作惊讶,还朗她胖嘟嘟的身子不住地闻去。“小圆圆一点也不臭啊!不过,小叔也不在乎这一点臭味!恩!来,给小叔—个吻。”他把脸凑过去。“不是我臭!”小圆大嚷:“是叔啦。”
永平笑嘻嘻地说:“既然小圆害羞,那就让小叔亲你好了!”
“妈咪,你看叔啦。”小圆急得快哭出来了,两支肥肥短短的小腿直在永平身上蹬着。昭筠药瞪了永平一眼,硬是将小圆抱了过去。
“别理叔,八成昨天又让人甩了,心里有点不太正常。你知道叔这个人花心得很,见不得让别的女人先甩了他,所以心里不平衡,你要原谅叔,别生他的气哦。”昭筠笛边喂小圆,边认真地说道。小圆点点头,同情地朝永平说:“叔,我不怪你。”
永平存心捉弄她。“你让叔亲亲,叔就不会难过。要不然叔会哭的哦。”“不行!妈味说过,亲亲是要留给自己最喜欢的男生,叔不是,我不要。”“你不要?当心叔晚上说鬼故事给你听,里头有好多可怕的青面獠牙,包你吓得屁滚尿流,你不伯吗?”他声色俱佳,装出一副吓死人的鬼样,让小圆又惊又叫地缩进昭筠掐的怀里。“你要是是再企图吓我女儿,就等着收法院通知单吧。”唐伟彬开口道,不忘给老婆一个吻。“所谓人尽其用。反正小圆就这点功效,让我逗逗又有何的立场,我先提醒你一声:开车小心、小心食物中毒,当心你事务的招牌掉下来砸到你,或是房屋意外塌陷,你知道最近地震很多的嘛!另外还有衷心地劝告你,管它是哪颗牙。真痛还是假痛,回家之前先去拔了它。”“永平!”这回是唐家的人一起喝住他——他太过分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永平喊冤。‘你们不也这样希望,想想看,二哥的牙疼预报哪次不准的?“”我说够了,就是够了!“唐母拿出铁腕作风。”总之,今晚每个人都要回家吃晚饭,包括易凡,听见了吧易凡,“易凡随意地点点头,算是给了答复,之后便先行离开唐家。
至于永平,则拼命地在想藉口,好让自己逃过今晚的一劫。
这真是亲兄弟,如今,只有血缘可以作证了。
如果电视剧可以骗死人不偿命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温小薰已经只剩半条命可活,而另外半条则早已躺进坟墓里等着去了。‘小薰,休确定要从这里’一路无恙‘地滑下去?“三十岁仍未嫁的温芝眉胆怯地问道。不是她不相信小薰,实在是这四层楼高的高度。光靠这条单薄的床单就想要溜下去,恐怕还未安全到地,人就已经坠了下去;严重点的,可能还会跌个粉身碎骨。要是她真敢尝试,只伯另半条命也离墓园不远了。温念薰再次向下瞟了一眼,那足以跌死人的高度和守在楼下那个虎背熊腰的巨人,小薰很识时务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收起那结成绳的白色床单。然后直接倒卧在柔软的床上。”我看你还是穿上新娘礼服吧!时间不早了,要是让大哥进来瞧见你还没妆扮,他会生气的。“”我宁可喝下那瓶砒霜,也不愿称他的愿。“
小薰一想起这件事就有气。就算对电视剧再入迷,也不必拿亲生女儿做试验吧!那天她老爸摆在她床上的砒霜,她还特地拿去化验。本来还抱有半丝希望,不过现在她可绝望了!那要人命的砒霜可真是如假包换!
想到这里,她就有气!
温家大大小小,如果包括叔侄辈,什么表兄、堂弟的,起码也有三十多人跟她扯得上亲戚关系,偏偏里头就没有一个知心女性,便是表兄弟,再不然就是堂兄弟,换句话说。除了姑娘温芝眉以外,温家上下就只有她这么一位女性。在温家这般缺乏女性的情况下,小薰应该是让人捧在心里呵护着的,偏偏这二十二年的岁月里,她却感受不到半丝温情,不是说他们虐待她什么的,而是这群温家人以他们奇特怪异的方式在照顾她。自从上幼稚园开始,当老板的堂兄便开着保时捷准时接送她:上国中的大学的表兄则骑着125的摩托车来接送;而她上高中时,可就轮到骑脚踏车的表弟来接送了。那时可真羡煞不少挤巴士的同学,他们都羡慕她竟有这等的好亲戚。他们哪里知道温家男人保护欲过剩,以为她没有足够的判断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人给骗了,届时怎么对得起温家祖宗;所以上下课接送是为了确定她没有约会,或是有让人给教坏的机会。若是有同学登门拜访,怎么办?她老爸则伙同他的兄弟——过滤具有危险性的同学;在他们眼里所谓“危险”,就是举凡家中兄弟者一律符合此条件。长久下来,她的朋友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那么跷课呢?跷课总可以暂时脱离温家男人一时半刻吧?她要真能如此做,那可就不叫温念薰了。要从国中起——正是青春叛逆期,“跷课”这个字眼还是头一道接触到,但她还来不及付诸实行,殊料那高她一年级的表哥考试交白卷,自动留级一年,而那天才型的堂弟一连二跳,成了和她同年级还同班的同学,成天监视她,她想跷课?也难!这还不足为奇,最可恨的是为了摆脱温家男人的魔掌,她特地考上女子高中,正庆幸从此可以脱离苦海,偏偏温老爸的势力是无远弗届,将刚考上教师资格的表哥调到这所女中来。还以导师的身分处处限制她,让她连呼吸的空间也没了。这二十二年来,别说独自跨出家门一步,就连难得与朋友出游,她后头可还得跟着成群结队的表兄弟们。所以,这些年来她唯一的娱乐,就是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视瞧,而那温老爸为了表现他慈爱,每逢下班就陪着唯一的女儿一同观赏电视荧幕,二十几年下来,别说她成了电视迷,就连她老爸也耳濡目染。换言之,温老爸是个标准得过火的电视狂。什么疯狂的举动在他眼里都成了模仿的对象,别看他在外头是堂堂的实业家,温文儒雅、行动有礼的斯文人,哪里料得到他连砒霜都敢逼女儿吃。更何况是为了不成理由的藉口而想将女儿嫁出去。那温老爸的世交之子贺天群,财务上的困难却坚持不向温家求助,于是温老爸便决定将唯一的女儿嫁入加贺家,如此一来,贺天群便不好再拒绝温家的帮助,她哪知温老爸的理由不只于此,他只是某天突然想看女儿穿穿婚妙的模样,然后屈指一算,想想女儿的年纪也该是嫁人的时候。所以就决定逼女儿嫁入贺家。有此等老爸,她不知幸或不幸。
那多多少少遗传老爸基因的小薰,岂可就此罢休!
本想也学学电视剧,来个大家措手不及的逃婚记,岂料她老爸早就防备,特地雇请保镖守在举行婚礼的花园里。偏偏她是个硬性子,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
连姓贺的脸都没见过一次,要她结婚!免谈!
“小薰,别再有逃跑的念头了!其实贺先生的条件不错,能嫁给他算是你的福气。”芝眉叹息,双颊微微泛红。虽以为她三十末嫁是因某种缺陷或是抱着单身女贵族的心态。实是因为她内外俱佳,称得上是个大美人、嫁不出去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跟小薰的遭遇相同,被温家男人保护得过当。结果到了三十岁还不曾有过与异性交往的经验,这大概也是温老爸急欲让小薰出嫁的原因之一。小薰奇怪地瞄了一眼语气羞涩的姑姑——温芝眉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害羞,只要脸一红。她说的话铁定就是实话。小薰天生就遗传到温老爸的机灵与才智,就算没谈过恋爱的小薰似乎也在这时明白了一些道理。只见她贼贱地笑了。那副表情活像温老爸整人时的模样。
“姑。咱们来谈—项交易。”她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解起温芝眉前胸的扣子。“小薰,你在做什么?”温芝眉足足高小薰半个头,可是她天生就不懂反抗为何物,所以只能任小薰解开那起码有十颗以上的扣子上衣,而露出里头保守的内衣。小薰眨眨眼,鬼灵精怪地拿起那件漂亮的新娘礼服,迅速为芝眉穿上,虽然略嫌紧绷,不过却更凸显了她高耸的胸部。“姑。你真漂亮。”小薰退后一步,偏着头打量道。
“小薰,你在玩什么花样?要是比大哥知道你还没换新娘礼服。他……定会生气的。”芝眉不安地拉着胸前那低垂的蕾丝——她最引以为耻的便是她那堪称波霸的胸部,偏偏当初温学照订作礼服时,就故意要有足够的暴露,连那背部也呈v字型的,存心要这件衣服的主人露出那引入遐思的双峰与玉背。“小薰。”
“姑,这回能不能脱身,就算你帮忙了。”小薰眼波一转,道:“我虽然没见过那姓贺的。不过听老爸说,他人品一流,能力也极受肯定,要不是贺伯父留下一堆烂摊子,他也不会迫于无奈来娶我这个黄毛小丫头。其实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位能懂他、帮他的贤内助。”她不怀好意地睨着她,说道。“你——”除了害羞之外,聪明也是芝眉的特色之一。光是看小薰那副贼样,就知道她脑海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不可能!”芝眉为这个想法而脸红。
“为什么不可能?反正他又没见过我,而且娶我只是为了拯救他的宝贝公司,那么他娶任何一个性温的女人都行,既然他择偶条件这么简单,不如我把这个机会让给姑姑,岂不更好?”“你当我是垃圾?”
小薰甜笑着摇摇头。温家向来的遗传——能生出个女娃儿的机率是少之又少,偏偏这少之又少的温家女性个个都是娇艳如花,比那西施还美上几分;这个特殊的遗传因子虽不知是从哪一代遗传下来的,但却部代代没有出过差错,所以温芝眉可以说是个“水当当”的大美人。至于小薰、就有一点点基因突变;温老爸一眼瞧见那甫出生的小薰。当下就断定她将来绝非美女之流。果然温老爸—言成真,二十二岁的小薰的确称不上超级美女,既没有可以飘上天的纤细弱骨,也无那绝代风华。转着顽皮的神采,让原生就俏皮可爱的脸蛋永远有着源源不绝的活力;每当她那柔软的嘴唇微微向上扬时,熟知她习性的入莫不惊恐得退避三舍——因为又有人即将成为温念薰的受害者了。此时此刻,若不是温芝眉是天生的运动智障,怎么可能坐在这儿任她宰割呢,“姑。咱们心知肚明,若要挑明了说也就没什么好玩的。就只怕将来姑姑你会终日忧郁寡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