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行驶在秦楚边境之处,这里地势平坦开阔,只有马车独自前行,到是有些沉寂。突然,远方地平线处有一面面秦军旗帜扬起伴随着千马奔腾,一只精锐的秦军千人部队,出现在马车的远方。
“驾驾驾驾”
呼喝声响起,千马奔驰让大地震颤不已,一股冷漠肃杀的气息,萦绕在这片地带上。
拉着马车的马匹亦是感受到了恐怖,在原地踏着步打着响鼻,那驾车的车夫更是吓的肝胆俱裂,瑟瑟发抖不敢动。
没多久,这只千人部队就是来到了马车前方不远处,整只队伍装备齐整,寂静无声,可见其乃是一只百战之军。
“吁”
为首的一员将领制止了马匹的狂奔,他骑着马控制着马匹行动,对着前方的车辇高声问道;可是长安君在此?”“正是!”
车輦之中,传来-道少年清朗的声音。
那将领再次问道:不知长安君可有印玺?
这样说着,将领身边的一位士兵走上前去,面容警惕。
车辇的帘子拉开,在秦兵的注视下,一位穿着锦衣玉服的公子从中走出。
只见其面如冠玉,温文尔雅,虽面带柔和笑意却不怒自威,自有贵气天成。
见到这公子后,为首的秦军将领已经心中信了对方是长安君,毕竟这样的气场与气质,可不是谁都能假扮的。
不过想要证明身份,还是需要有印玺。
赢辰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方大概两厘米左右的印玺,这正是其长安君的身份证明。
‘君作为七国最高的爵位,在被封君时,都会雕刻这样的玉玺,而这印玺君都会随时携带绝不能丢失。
之前赢辰交给玄翦的,只是那块印着‘辰’的玉佩,那只能算是长安君的随身之物,但不能当做身份证明使用。
将那方印玺交给面前的军士,赢辰顺手还给了他一块竹简。
军士将印玺和竹简带回了秦军阵前,交给为首的将领检查。
将领拿着那块印玺仔细检查了一番,是真物又见到那竹简上竟是秦王手书,还有着秦王印记。
嬴辰的身份不可能再被怀疑。
为首将领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抱拳道:末将千夫长李信,拜见长安君!
随着李信下拜,上千秦军皆是拜倒,高声呼道:。拜见长安君!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跪拜在自己面前的影影绰绰,他们全都是精锐百战之军,是秦国虎狼之师
但是在自己面前,这些在前线奋勇杀敌,不畏生死的士兵们,却都是不敢抬头,低眉垂首,为此这位长安君要是骂他几句,甚至责罚一番,李信也只能忍着,还得赔笑。
《商君书》上写着详细的军伍之事,《秦律》也以法律确保其合法性,就好像所有人都要严格执行一样。
但如果谁真信了谁就是傻子,就如同《商君书》中那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样,这话谁要是真信了,就离死不远了。
权贵,尤其是王室,永远是特殊的!
嬴辰笑了一声道:李千決何罪之有?你也是为了我大秦边境的安定。
“快快起来吧,接下来还要由你和你的士兵护卫我去郢都。”
嬴辰当然明白凭一块玉佩是不可能让王贲信的,毕竟要是自己已经出事死在了半路,敌国用自己的随身之物骗得秦军大开城门,那才是大事
不过以王贲的能力,他也不可能犯这种蠢。赢辰虽然在这战国末期生活十几年,也染上了一些王室贵族的臭毛病。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除非是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否则只要有理有据,他其实也相当随性的。
“谢君上不罪之恩!”
李信终于是放心了,这位长安君果然德刑兼备’,与秦国赏罚分明不谋而合,传言无误。但李信可不敢因为对方仁慈,就真的认不清自己身份。
这位长安君可也是法家集大成者,而法家之人最忌讳下属蹬鼻子上脸,那时候就没有德与仁只有刑与罚了。
李信恭敬上前,将自己手中的嬴辰印玺和那竹简还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