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吧。。。该她这么一遭。。。你小孩没事吧。。。”
男孩爸爸感动的一下子大哭起来:“没事。。。就擦了点皮。。。”
苏可妈妈已哭到虚脱,无力而慌乱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男孩爸爸被校长扶起来,他抹了一把眼泪,仰起头,紧紧咬住抖动的嘴唇,待稍稍平复一些,他才开口说话:
“大嫂。。。您这。。。唉。。。您还想着问我小孩。。。我。。。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过了一会,陈老师拍了拍男孩爸爸:
“大兄弟,你先回去吧,咱都在这耗着也没用,这有护士有医生,小孩估计也被吓着了,你回家看看吧。。。”
男孩爸爸刚想推脱,校长也劝慰到:
“有我们在,你今晚先回去吧,明天有时间再过来。。。”
男孩爸爸连忙躬身:“有有,有时间。。。等我安顿好,我明天再过来,我天天过来。。。我做生意的,有店员看店,我有的是时间。。。”
男孩爸爸走后,陈老师,校长,年级主任,先安抚好苏可妈妈,随后下楼到院子里抽烟。
陈老师问校长:“校长,怎么给学生说的。。。”
校长吐了一口烟,不停地叹息:
“我让黄老师对她同屋的两个女生说,学校为苏可换了个正规床的房间,有点远。。。考试压力那么大,应该不会想太多的。。。”
陈老师嗯了一声,惆怅不已的说:“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不然。。。唉。。。”
年级主任抽着烟,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深深的哀叹一声:
“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的,这不能考试,再看着不如她的人,一个个的收到大学通知书,心里该是多么着急啊。。。”
校长声声叹着气:“谁说不是呢,看着别人一个个上大学,自己还得委屈一年。。。唉。。。”
年级主任又问道:“她头上怎么缠那么多纱布,到底有多严重。。。”
陈老师悲伤无奈的摇摇头:“这么长的玻璃插进去。。。那血流的。。。听送她来的人说,那血流的都看不清人样了。。。唉。。。就怕。。。”
校长接他的话:“就怕留疤啊。。。小女孩。。。唉。。。”
年级主任掐掉手里的烟,转头面向陈老师:
“你在电话里说,是BJ来的专家给苏可做的手术。。。”
陈老师“啊”了一声,迟疑不决的说:
“不是的,是人家来。。。来开会。。。正好赶上了。。。就是,是县里领导给安排的。。。”
陈老师并没有把有关童维和他妈妈的事情说出来,也许他有些反感,也许在为苏可保守秘密,毕竟,他还不知道那个不能说的病情是什么。。。
校长让陈老师和年级主任先回宾馆休息,明天还要忙活考试中出现的其他意外,然后向护士要了一个折叠椅,就睡在了窗户下面。。。
童维妈妈是走路回家的,在路上给童维爸爸打了一通电话,向他说明了手术的情况,但避开了病人特殊的身份,还有意无意的说:
“老童,我见童维以前的老师了,他们怕影响其他学生的考试,所以只在老师之间知道。。。我的意思是,这两天,你有事就打我手机,千万别打家里的电话。。。”
“哦,对了。。。我准备明天先把家里的电话停掉,也就两天。。。我怕,不知道你出差的人会打到家里来。。。”
童维爸爸开了一天的会议,实在太困乏了也没多想:
“嗯。。。反正也就这两天。。。我明天让小张安排一下,县里有事都打我的手机。。。”
童维妈妈回到家的时候,他早就上床睡觉了。
童维妈妈坐在沙发上独自思考了很久,随后把电话线从隐蔽的地方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