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衣人们虽然早已重新站好并蓄聚了真气,却没有轻举妄动,一是等着岑头的命令,二是他们对眼前这个神秘的“鸟变的人”相当忌惮。
岑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笼罩的李郃,想起今天中午带东西进地道给他的京城内线所说的话,心中一动,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人,就是昨晚夜闯皇宫的“黑鸟”了。他虽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也要入宫行刺皇帝,但既然大家都是要杀大夏皇帝,那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战友了。
“这位兄弟,我们是西南天琊教中人,此次上京办事,正欲返回西南,不知兄弟是何方高人,在此拦截?”岑头索性将身份报出,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隐秘身份,若面前这人真是一样要反大夏国的人,说不定还可以招拢一番。
这厮的声音可真他娘的难听!李郃的心里想着,嘴上道:“天琊教?你们办的事,可是刺杀皇帝?”说着,眼睛已是眯了起来,两腿蓄好了力,随时准备上前开打。他正愁着没法交代今天一整天的失踪呢,现在如果能抓几个刺客回去,那就有借口了。
岑头也是紧紧地盯着李郃,背在身后的手上捏了三根黑铁针,缓缓地道:“正是,莫非兄弟也是?”
李郃看着对面几十个蓄势待发的黑衣刺客,忽然改变了主意,微微点头道:“不错。”
两方忽然一齐沉默了起来。
“哈哈哈哈……”岑头大笑。
“嚯嚯嚯嚯……”李郃也笑。
两人走到了面前,大手握到了一起。
“果然是同道中人!”岑头欣慰地道。
“终于找到组织了!”李郃诡笑地道。
“兄弟武功高强、身手奇特,不知是出自哪门哪派、师承何人呢?”岑头试探地道,旁边的黑衣人有的靠了上来,有的则在旁边警戒。
“在下是上古派的。”李郃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说道。既然学的是上古的神功,那就随便诌个上古派喽。
“上古派?”岑头愕然,微呆了一下才干笑两声道:“呵呵,贵派想来是隐居高士,在下孤陋寡闻,并未曾听过。不知兄弟又与那皇帝有何冤仇呢?”
“冤仇?哦,他害瞎了我媳妇的眼睛。”李郃随便诌了个理由,背上的少女闻言身体一僵。
“哦。”岑头点了点头,见李郃并不想多说,便没有再就此深问下去。不过看到他背上黑袍覆盖下的鼓起,忍不住问道:“兄弟背的是什么?”
“哦,是我老婆。”李郃有意调戏少女,说这话时扶着少女大腿的手还故意捏了捏,而刚刚软下来的少女闻得此言,身体立刻又僵了起来。
“哦~。”岑头露出了个恍然的表情,沉吟了一会,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道:“在下天琊教顾小岑,不知可否一睹兄弟真颜?”
李郃一愣,看着眼前月光下一脸密密麻麻刀疤,额头中间还长着一个暴大的黑瘤的中年大叔,心里直骂:你也不先问问老子要不要看你的真颜,就这么自信地摘了蒙布,也忒他妈缺德了吧!要不是老子胆子大,还以为夜半遇恶鬼了呢!
干咳两声,李郃道:“这个,还请顾兄见谅,蔽派有规矩,我们的真容,只能给老婆看,其他不论男女,都不能看。”
“还……还有这种规矩?”
“嗯呐。”李郃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在下也不好勉强,那兄弟的真名,可否告知?以后也好联系,共举大业。”岑头蒙上了脸,又道。
李郃眼睛一眯,道:“当然可以,在下上古派木耳。”李字上面是木,郃字右边是耳朵旁,于是取姓之上,取名之右,便成了木耳,这家伙连取假名都这么懒。
“哦,是木耳兄。请问耳兄,现在要往何处去?”岑头问。
李郃往京城的方向一指:“京城去。”
岑头眉头微皱:“昨夜可是耳兄前往皇宫行刺?”
李郃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岑头却认为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赶紧追问:“那皇帝真的死于耳兄之手了?”
李郃又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岑头听了却是大为兴奋,拍手道:“好!耳兄果然英勇无匹,竟可于守备森严的大内皇宫取皇帝狗命!狗皇帝终于死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说着又不解道:“既然耳兄已将狗皇帝杀死,又成功逃脱了,为何还要回京城?”
李郃道:“这个……要回去办点不可不办的私事。”
“哦。”岑头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想要拉拢李郃,便道:“只是现在京城守备极其森严,城门始终紧闭。若耳兄化为大鹏飞入城中,恐怕太过招摇,会引来众多羽林军和大内高手,不方便办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