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现在才说口水,下回,就咬舌头。
太后不禁反思,李旭死后,皇后就变得愈发有恃无恐了,嘴巴伶俐,也是动手动脚。
她警惕地凝着皇后,皇后便慢悠悠地伸长脖子,凑到她的眼前。
“皇后又想……”
话没说完,皇后蛮狠地亲了过来,舌尖掠过,探入唇隙。
太后皱眉,舌头疼了。
裴瑶动作非常迅速,电闪雷鸣的时间,咬住就松口,“太后,我的口水好吃吗?”
“不好吃。”太后说了一句,遇到皇后,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了。
裴瑶达到目的,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了,垂着眼睛,想着刚刚的事情。
太后来找她,就为了送玉像?
她想了一下,没有想明白,而太后便抿着自己的唇角,防止裴瑶再度袭来。
亥时正的时候,若云入殿询问皇后可要歇息了。
太后这才徐徐站起身,“哀家回宫去了,明日的登基大典,皇后不必去了。”
“谨遵太后旨意。”裴瑶没有多想,参加登基大典是件殊荣的事情,不去也就罢了,她不会多想,更不会去猜测太后是不是在打压她。
因为,她什么权力都没有,不需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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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礼乐声传到椒房殿,宫里的人都想去观看大典。
这时,孟祈来求见。
太后在主持登基大典,孟祈便来了,他站在外间,静静地候着,宫娥两度驱赶,他拿出裴绥给的信物。
裴瑶这才肯见。
入殿后,裴瑶坐在窗下望着景色,天气阴沉,是不详之兆。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今日是小皇帝登基,乌云密布,大雪将至,有心人会嚼舌根。
“臣见过皇后娘娘。”
裴瑶转回心思,回身看向孟祈,“孟太医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信物是一块玉璜,刻着瑶祈二字,她猜测的定婚的信物。
“臣有一话问娘娘,您是否盗取了臣的婚书?”孟祈不甘心,若是有婚书,裴瑶就是自己的人了。
裴瑶淡笑,“是又如何?”
孟祈眼中闪着失望,“您为何盗取婚书?”
“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需孟太医来指手画脚,也不需裴绥来牵线。孟祈,本宫是先帝的妻子,当初入宫的时候你为何不站出来?说到底还是贪生怕死。”裴瑶戳破窗户纸。
自己虽年幼,可这么多年来见惯太多的人间冷暖,孟祈卑微,喜欢虽有,可勇气不足,顾虑太多。
孟祈满面通红,羞愧地低下脑袋,想辩解什么,便又不知如何开口,唇角蠕动一番,一字都没有说出来。
孟祈落寞离开。
裴瑶觉得口干舌燥,青竹及时送来一盏热茶,又说起重要的事情,“昨日尚宫局的嬷嬷来问了,让我们挑一所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