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却道:“皇后已调兵去边境,南疆人若敢犯境,不会有好果子吃。”若不是为了南疆,也不会任由李承业叫嚣。
“洛阳城内就有南疆的人,他们盗了国师府,陛下,你管一管。”百里沭急躁,接连被人搬空国师府,她要疯了。
裴瑶咬着虾饺,眼帘掀开,“搬就搬,你要什么,朕再送你。”
“你没有,药草来自南疆。”百里沭丧气。
正合裴瑶意思,就算是有,她也不会送的,嘴上说说罢了。
“南疆人来洛阳应当是听到了传言,百里沭,是不是你平日里太过猖狂了,暴露你得长生的秘密。早就让你行事低调些,如今惹了他们,朕也没有办法。”
百里沭闻言肺都要气炸了,指李乐兮:“我有她猖狂吗?她还跑去南疆杀了南疆王。”
裴瑶眨了眨眼睛,“那是她有能耐,有本事你去杀一个。”
“你……”百里沭被气得哑口无言,干巴巴地瞪了两眼后,低下语气道:“陛下该整治洛阳城。”
裴瑶吃着虾肉,神色并无半分变化,不慌不忙道:“你说整治就整治,你当兵是你家的,整治洛阳城不要银子吗?”
百里沭愣了愣,“陛下,你穷疯了吗?”要银子要到她这里来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无耻至极。
裴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漫不经心道:“本就是你招惹的南疆人,朕为何替你收拾烂摊子,当年你说朕不详,害得朕被裴家抛弃,这笔账朕还未曾与你细算。”
“皇后也说过。”百里沭指着李乐兮。
裴瑶颔首,“皇后是救朕,你却是杀朕的。”
李乐兮从中说和:“国师出些银子便是,再说下去,就要有杀头大罪了。”
两人一唱一和,百里沭无奈,硬生生地答应下来,“臣回去凑银子。”
言罢,她甩袖离开。
裴瑶看向李乐兮:“你又盗了国师府?”
“不是我,是荆拓。”李乐兮不承认,是荆拓的徒弟传信回来要粮草,她说没有,荆拓就去盗了国师府。要怪就怪百里沭学艺不精,百年来连个阵法都摆不好。
当然,她也不会承认是她给荆拓破阵的秘法。
裴瑶朝着李乐兮露出不信的神色,“荆拓没有本事破解府上的阵法,没有你这个师父,他什么都做不了。”
李乐兮对她傲慢的姿态不满,伸手按住她的嘴巴,“你在质疑我。”
裴瑶说不出话来,只眨了眨眼:质疑你又怎样。
两人闹腾起来,碗筷落地,殿外的青竹等人对视一眼,装作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帝后的声音惯来很大。
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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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业在秋初踏出徐州,朝着洛阳而来,洛阳城内百姓终于慌了,纷纷想着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