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是只长大的猫猫,并非完全不知事。第一次尝到滋味,是商觉时帮的他。现在轮到他了,他却有种不清楚的紧张慌乱感,隐隐觉得太过亲密。
尽管他和铲屎官是最亲最亲的家人了。可是、可是……
小猫脸上泛着潮红,两只耳朵毛茸茸又怂兮兮地耷拉下来。委实可怜可爱。
商觉时按下翻涌的情愫,屈起手指,蹭了蹭邈邈的唇:“在床上待着。”
邈邈尾巴炸了毛,推开商觉时就要起身下床——才不要在床上等着被欺负呢。
然而他经历了那么一通亲,整只猫恍恍惚惚的,刚踩到地毯上就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好在商觉时及时伸手,将猫猫捞进怀里。
邈邈从来没觉得自己脸这么烫过,他别起耳朵一声不吭滚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逃避。
死要面子,竖着耳朵偷听动静,确认商觉时往浴室才转过脸,委屈屈小声嘀咕:“……就是坏。”
等到门合上,小猫又抬高点声音重复一遍:“你就是坏!”
*
再从浴室出来,房内一片静悄悄,没有邈邈的身影。
商觉时心里门清,往高处找,果不其然在秋千架上发现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猫咪。发现商觉时看过来,邈邈立刻将头扭到一边。
商觉时没有管他,对着穿衣镜整理袖口,一面联系酒店提供早餐。
敏锐捕捉到了“早餐”二字,邈邈跟铲屎官进了衣帽间。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跳上中央陈放珠宝手表的玻璃柜,圆睁着灿金色的瞳孔,优雅无辜蹲坐着。大尾巴很警惕地,环住了自己的宝贝爪爪。
等到换完衣服,商觉时往他这边走。邈邈立刻站了起来,翘着尾巴,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模样。
“宝贝。”商觉时失笑,趁邈邈不注意,捉住了他的两只前爪。然后将猫猫举高高,举到视线平齐的位置:“烤鱼。是不是?”
“喵呜——”邈邈尾巴卷到肚皮上,勉为其难回应了一声。
除了邈邈,再没谁会早上起来就想吃烤鱼。
不过在吃这一块,商觉时一向惯他。
起床没多久,侍应就如邈邈所愿,送来了刚出炉的盐焗烤鱼。揭开餐盖后,滋滋冒香。
综艺要等到十点多才开始拍,还有大把时间享用美食。邈邈看着表皮金黄恰到好处的烤鱼,高高兴兴给商觉时道别。
自从上次做了约定,商觉时一直有向邈邈报备行程。这次到卓灵,陪邈邈是主要目的,次要目的嘛,便是顺带着出席一场重点项目试推进的研讨会议。
但都这个点了,为什么商觉时还无动于衷?
邈邈瞳孔流露出不解。他歪了歪脑袋,没有说话,意思却昭然若揭——你怎么不走?
商觉时拉开旁边的座椅:“陪你。”
“不要——”邈邈有预感,如果铲屎官跟着,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吃那么多巧克力了。
桌上烤鱼还冒着香,小猫想归想,倒底吃人嘴软,捡好听的说:“你去忙嘛。”
“已经推了。”
邈邈大失望:“啊?”
商觉时不动声色,看着凑到跟前的小猫,揉了揉他的白毛:“有意见?”
“当然有。”邈邈晃晃脑袋,凉滑柔软的发丝调皮蹭过商觉时手腕,在红痣上轻轻扫过。“干嘛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