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晚饭吃得其乐融融,但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
华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今天来了,路阳跟路先锋刚好在书房里聊一个项目。
路阳从二楼书房出来时,刚走到楼梯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华松,他跟陈宇川中间坐着满筠心。
陈宇川坐在沙发角拿着沙包在逗胖胖玩儿,显然是插不进满筠心跟华松之间的话题,看起来有点无聊。
路阳快步下楼,走到沙发边直接坐在陈宇川身侧,从陈宇川身后揽上他腰,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两人肩膀紧贴在一起。
陈宇川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阳哥,这次华松没邀请我去参加什么音乐会。”
“嗯。”路阳听起来不太在意地发出一个很轻的鼻音。
华松一直表现的知礼知节,大部分是跟满筠心聊天,时不时把话题转到陈宇川跟路阳身上,但也都是寻常话题,没什么别的举动,中间几次话锋扯到陈宇川,最后陈宇川还没开口呢就被路阳三两句话聊到了头,没有继续的可能。
陈宇川更是没顾有其他人在场,一直跟路阳小声咬着耳朵,说这说那,陈宇川不害臊,满筠心在一旁听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好几声,但两人一点没在意,路阳情绪明显不错。
华松这次没待多久,路阳提出送他,一直到大门外,路阳抬头看了眼二楼,果然看到陈宇川胳膊撑在窗边的栏杆上,正在往下看。
华松顺着路阳的目光往上,还没看到陈宇川,路阳走了半步挡在他身前,“听说之前你想邀请小川儿去听你的私人音乐会?”
华松没瞒着,点点头,“我的确邀请过川哥,我想我现在有追求他的自由。”
“你有自由,他没有自由,”路阳打断了华松,“我没给他自由。”
“可是你们现在已经离了。”华松说得直接。
“离了也没给,从头到尾就没给过,那不是一个小本能限制的,”路阳冲华松一点头,不想废话,“慢走不送。”
路阳回去的时候陈宇川已经下了楼,在跟满筠心聊天。
陈宇川听到脚步声,回头问路阳,“阳哥,你刚刚送华松,你们偷偷说什么了?”
“提醒他开车注意安全。”路阳随口扯了一句。
陈宇川跟路阳最后开车回去的时候带上了胖胖,他们先回原来的地方收拾了胖胖的东西跟一些陈宇川想带走的一些东西──
卧室床头柜上的合影,阳台上的花,还有次卧他跟路阳的拳击手套。
胖胖有段时间没跟爹妈住一起了,一路上显得特别兴奋,坐在后排座椅一直往陈宇川身上扑。
“胖胖,又长肉了。”陈宇川搓了搓胖胖脖子。
胖胖汪一声,吐着舌头哼哧哼哧两声,两个长耳朵耷拉着晃来晃去,头不停地拱着陈宇川胳膊。
“小乖崽儿。”陈宇川又跟胖胖玩儿了一会儿,“晚上跟你妈带你去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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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川跟路阳的生活好像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每天都在轨道上正常行驶。
年前年后走亲访友,路阳跟陈宇川忙得脚不沾地。
路先锋跟满筠心已经出去度假去了,假期还剩最后两天的时候,陈宇川跟路阳取消了一切活动,难得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两人安静待在家里。
这两年他们一直都很忙,一年里想找个一起闲下来的时间都不太不容易,不是他忙就是他忙。
现在真闲下来的时候反而什么都不想干了,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看电视,吃一碗清汤面都觉得特别舒坦。
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时间延伸,其实每个阶段的状态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
当初陈宇川跟路阳过了一开始那段事事风风火火,打打闹闹的磨合期后,后来也出现过一段非常平和的时期。
那小段时间里他们没吵没闹没折腾,路阳有次重感冒喉咙严重发炎,一个礼拜没怎么说过话,他们有时候仅靠眼神交流,或者一个小动作就能明白彼此心里在想什么,无比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