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美丽,却也……那样凄凉……
这次做完了事儿,赵东升却并未像昨天那样直接离开,而是翻身躺到了苏沁的旁边。
似是看出了苏沁脸上的决绝,他喘着粗气,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不屑的说道,“怎么了?受不了我了?想去找你那个大官求救了,是不是?”
苏沁看也不愿看他一眼,别过了头。
赵东升刚得到纾解,也不以为忤,只冷笑了一下,“呵呵,我劝你还是别想了。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钟庆林最近正在换届选举的关键期。如果因为你,而闹出了什么丑闻,再弄的落选了,就算他不在乎,你就不心疼?”
你看我敢不敢!
苏沁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终于也随着赵东升的话土崩瓦解。
是啊,庆林哥,已经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温暖记忆了。
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男人。他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她绝不能拖他的后腿,不能去找他。非但如此,她还得让庆林哥觉的她过的好。
苏沁闭上眼,手无力的自床边垂落。那殷红的伤口,在这暗淡的屋内,是唯一一抹悲伤的亮色。
后来的那段日子,苏沁几乎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外面,赵东升不断的向别人明示暗示,说苏烟不是他赵家的孩子。还对她动辄打骂,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而回到家里,就更是一场噩梦。赵东升沉醉于凌虐苏沁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甚至根本不愿意配合,苏沁意图过正常夫妻生活的愿望。
简而言之,就是他爱上了强‘暴苏沁的感觉。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沁还没有崩溃,只是因为一点,那就是她突然发现,或许赵东升还是有一点人性的。
至少,他还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那天,苏沁去外面买菜,回家晚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正好听到苏烟在屋里嚎啕大哭。
由于手里拎了大量的罐头,她不敢走太急,唯有放轻脚步走过去。但就在到了自家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顿住了脚步,两眼惊愕的瞪大。
透过虚掩的门,苏沁居然看到,自家那个早已荣升为处长的丈夫,正娴熟的拿起一瓶牛奶,抱起苏烟,动作轻柔的给她喂奶。
而那张厚实的,从来都只会对她谩骂,令她难堪的男人嘴唇,此刻,竟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声调,自言自语道,“那个傻女人,不会又为了省几毛钱,跑到街对角的菜市场去买菜了吧。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那一刻,苏沁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颤的声音。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赵东升也会用那样怜惜的语气,唤出自己的名字。
喂完了奶,赵东升又回卧室拿出了一条尿不湿,动作熟练的为苏烟换上。
苏沁垂下眸子,脑子里隐隐闪过一个念头,转过身又回到了电梯间。
深吸一口气,她如往常一样,一路咳嗽着弄亮了声控灯,甚至还故意大力的踱着步子走到家门口。
拉开门,果不其然,尿不湿已经不见了,奶瓶也已经不见了,而刚才抱着孩子的那个男人,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电视。
苏烟因为突然离开了赵东升的怀抱,而哇哇大哭着。
苏沁看了她一眼,将她抱了起来,慢慢摇晃着,哄着。苏烟渐渐平静了下来,咬着手指睡着了。
苏沁将她轻轻的放回摇篮里,抬起眼,深深的望向赵东升。
如果方才不是在门外看到了那样的一幕,她一定会像以前那样,认为赵东升自回家后,就一直放任孩子哭着,不闻不问。
赵东升被苏沁打量的视线,弄的头皮发麻。要知道,往日苏沁可都是拿他当牛头马面一样的躲着的。
难道……她看出什么了?
转了个身,他掩饰般的快速换着台,嘴里不耐烦的喊道,“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老子吗?!还有,把这个野种给我抱出去!妈的,哭的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