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一碗燕窝来到禹水阳的房间,推门而人即见禹水阳正聚精会神地理首在电脑前,根本没察觉禹春的进人。
“还在忙?”禹春关怀的语气中充满着母亲的心疼。
禹水阳稍稍抬头望了禹春一眼,笑了笑道:“正忙着整理一些资料。”说完又继续埋首工作中。
“休息一下,成天看着你忙进忙出的,连找你聊天的机会都没有。”禹春的语气中隐含着些许埋怨。
禹水阳抬眼望着禹春,感受到她心中有股抑郁,体贴窝心的禹水阳毫不思索地关上电脑,转向禹春。“老娘,您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被禹水阳一眼望穿,禹春甚为不安地亟欲掩饰。“我哪有什么心事!别疑神疑鬼的胡乱揣测。”她将手中的燕窝递到禹水阳面前。
“我现在最大的心事,只怕你又忘了喝燕窝,我现在要亲眼看着你喝下这碗燕窝。”她半开玩笑半生气地命令她。
禹水阳嘴角不禁微往上扬,脸上盈满娇美笑容。“我喝!马上喝。”她端起禹春手中的燕窝大口大口的喝着。
“水阳,依你的判断,入股A&B真的有赚头吗?”禹春试探地问。
今天当她知道竟标的对手是胤啬时,刚开始是有些心灰意做的想放弃,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和胤啬有任何牵连、接触,继续恶化两人之间无法改善的对立关系,但仔细考虑过后,她的心显然有些动摇。
禹水阳讶异地望着禹春。“老娘,您不相信我的判断和评估的能力?”
“不是。”禹春蓦然转身走到窗前,仰望着外面的点点繁星。“我丝毫不怀疑你的能力和判断,只是……我真的不想入股A&B。”语气中有着些许慨然。
禹水阳推开椅子起身来到禹春的身后。“老娘,我看得出您有所顾虑,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在困扰着您,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我是有心事,但那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事情,我不想旧事重提。”禹春轻叹一句快速地以微笑掩饰心中的烦忧,转身瞅着禹水阳。
“对了,最近在忙什么事?瞧你每天回来都还忙着工作。”
禹水阳学禹春慨叹一声,苦涩地淡然微笑。
“最近有家公司聘请我帮他们评估一间饭店,说实在的,我曾经暗自嘲讽那个委托人的大胆,竟敢收购这家饭店,不过经由仔细评估后,我不得不佩服那位委托人的眼光,那家饭店确实值得投资。”
“哦,听你这么一说,仿佛那个人比你更有投资的眼光。”禹春微笑着揶揄禹水阳。
“当时我看到他传给我饭店的相关资料时,我还取笑这人的脑袋有问题,但是经由我们仔细的调查和评估,才发现那间饭店有无穷潜力。
唉!如果我能早一步得知就好了。“禹水阳不揄感慨不已。
禹春头一回看见禹水阳心服某一个人。、她忍不住掩嘴窃笑。“你呀!在商场上,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都不懂吗?”
“懂!我怎么可能不懂?只是这位强中手出现得太突然,让我有一股威胁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强中手是投资人而不是同行,否则我成天都得担心饭碗有被砸掉的一天。”禹水阳自我安慰的淡然一笑。
禹春欣慰地瞅着惟一的女儿,纵然外界对水阳的评语好坏参半,毕竟在一个母亲的眼里,还是自己的女儿最出色。
“水阳,如果我决定放弃人股A&B的计划……”禹春顿了一下,揣测着禹水阳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禹水阳的反应完全出乎禹春的意料之外,禹水阳并没有她预料的强烈反应。
禹水阳冷静地看向禹春。“要与不要决定都在您,其实从A&B回来时,我心里早有准备您会找我谈这件事。”
禹春没想到禹水阳的心思竟如此细回,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瞧你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算准我一定会找你谈这件事。”这就是令她狐疑与诧异的地方。
“老娘!”禹水阳难得娇柔地唤着。“您可别忘了,我是您的女儿,常言道:知女莫若母。”
禹春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禹水阳。“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
“可借?这有什么好可惜的,钱再赚就有了。”禹水阳一点都不以为意,说得轻松自在。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主动放弃?”禹春疑惑地问。
禹水阳面带微笑,温柔地凝视着禹春。“老娘,有许多事并不适合摊在阳光底下说,人嘛,总要保留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当然旁人都无权过问,等到有一天您肯说,我自然会是一个最佳听众。”
禹春欣然一笑。“人家说女儿最贴心,这话一点儿都不因我有你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我真的感到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