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用道理用事实都无论如何无法说服得了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先用强权控制,等她有能力辨清是非了再放手。
到时候,如果她仍然一意孤行,一定要去追冉未庭的话,她绝对不会再管了!
做到这种地步,她这个做姐姐的也算对得起母亲,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要她再拿朋友的命去作赌注来挽救一个不肯回头的人,她绝对做不到了。
这一次,将是最后一次!
穆紫嫣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不用她们推她就自己乖乖地走了进去。
穆紫篱见她进去之后便将门从外面给反锁了,然后疲惫不堪地倚在了门上,苦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姐妹俩竟然会因为一个冉未庭闹到了如此一番境地。很可笑很讽刺是不是?”
廖玲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伸出手臂将她抱在了怀里,低低地说:“不要伤心。你已经尽力了。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吧!太在意,反而更容易失去。”
“太在意,反而更容易失去?”她喃喃地重复着,眼中泪花悄悄升起。
这天晚上,穆紫篱都没有能够闭上眼,一直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苦苦地守候着。
是的。她放心不下。
虽然知道黎丹乘坐的飞机还在天空上飞着,根本就不可能打电话告诉她墨砚寒的消息,可是却还是想就这样等候着,生怕一闭上眼,这个天又要塌了!
再来一次的话,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她已经被这一次次残酷的现实给折腾得快受不了了。
就这样一直守着,直到第二天十二点多才等到黎丹的第一个电话,告诉她已经到达了京城,这便要马上去医院了。
并约定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有关墨砚寒的伤情的。
如果墨砚寒已经苏醒的话,会找机会让他们俩通上话的。
她听了,这才高兴了一点。
冉未庭一大早起来,心情万分地愉悦。
换了运动衣便下楼准备出门跑步。
还未打开门,突然身后电话响起。
折身接起了电话,“喂?”
华云低沉而阴郁的声音传了过来,“墨少,昨天晚上凌晨一点,方建筠坐飞机匆匆离开了L市。他身边的一个人告诉我似乎京城出了大事。而且临走之前还下了个死令,就是要收回给我们的这个项目的承建权!事发突然,我怀疑……”
他冷冷地接了口,“你怀疑墨砚寒并没有死?”
“照理来说不该啊!东哥的人个个经过特殊的训练,可以轻而易举地一刀刺中要害部位。更何况当时还对他用了迷药!”华云觉得不太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我要肯定的回答,给你半个小时,迅速地查清楚昨天机场有没有调用特殊的人员,还有各大医院又有没有收治被刀刺伤的人。京城的人员也迅速行动起来,给我查清楚他所在之处,迅速地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另外行动的那个人呢?他现在在哪里?如果还未离境的话,要确保他开不了口!”冉未庭快速地说完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抬起脚就冲着沙发用力踢了几脚。
愉悦的心情已经完全化为乌有,方建筠的离去,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行凶者被抓,一旦被抓,他不相信那个人会守口如瓶。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相信自己。
黎丹到达部队医院,还未进门便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墨砚寒所住的三楼病房守卫森严,看来墨悦凯真的充分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
从前,墨砚寒也遭遇过很多类似绑架之类的挫折,但每次总能成功地化险为夷,没有一次真的到了伤势危及性命的一刻。
这一次他性命垂危,墨悦凯算是真的动怒了。
再怎么恨自己的儿子不争,可毕竟血浓于水,看到儿子笈笈可危,到底还是心疼的吧!
黎丹略略有些感慨,与白浩然快速地朝墨砚寒的病房走去。
门口果然还站着两位岗哨,都认识她,所以并没有阻拦。
她推门进病房,便看到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墨砚寒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