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一阵阵清脆的破碎声绵绵不绝于耳。
一阵毁灭后,她冷冷地笑了,她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上了,然后伸手从那一大堆碎片里拣出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
紧紧握住,她冰冷的眸子里浮起一股凶狠之气。
她要杀了他!
用他的鲜血洗清自己身上的屈辱!
咬牙走到浴室门口,伸手去拧门,结果却拧不动。
很显然他已经锁死了门。
她抬起腿狠狠地踹着门,一边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混蛋!你给我出来!你把我糟踏了,我也把你的名贵字画还有古董全都毁了!哈哈!好爽啊!你不出来欣赏一下我的战果吗?”
“随便毁!像那样的东西在我眼里一钱不值!”浴室里,冉未庭手持香槟悠闲自在地抿着,一双星眸淡定地盯着墙上方的液晶电视。
那里将外面的一切都展露无疑地呈现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一片狼籍,看着站在浴室门口紧握碎片一脸仇恨的她,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快意。
这一切只是开始……
他冷酷地笑了,拿起身边的对讲机淡淡地说:“上来两个人,将那个疯婆娘送走!不必太客气!”
“是。”
放下对讲机,他将手中的酒杯对着窗口遥遥一举,一句寒彻心骨的声音自那有着完美线条的薄唇里淡淡逸出,“穆伯民,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穆紫篱坐在公车上发着愣。
方才冉未庭的手下用枪抵着她的头迫使她不得不离开了,将她像狗一样地推出大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随手搬了一块石头用力地砸碎了他一楼所有的窗户,现在原本就被他弄得青於一片的手上脚上到处都是被玻璃片划出的血痕。
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让她很头疼。
她这个样子不能回家,只能暂时到廖玲家里再说。
至少得换身整洁的衣服。
“小姑娘,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啊?”坐在她身边的老太太观察了她很久,见她的样子有些痴呆,不由便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我只是和同学玩,不小心打破了玻璃,结果便弄成这个样子了!不过幸好是表面上的伤。”她笑笑,胡乱地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呀!那可得当心。”老太太信以为真。
“嗯。”她点点并没有,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到廖玲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来钟了,当她出现在廖玲的面前时,廖玲惊叫着急忙一把将她拉了进去,着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她苦笑着摇头,“廖玲,我很累!先给我一身干净衣服,让我洗个澡休息下吧!”
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味,让她觉得无比的肮脏,无比的恶心!
现在的她只想彻彻底底将自己洗干净,洗净他的痕迹,洗净他的气息!
那个豺狼一样的恐怖男人,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遇见,更不想再想起。
“行行行!赶紧跟我到房间去。”廖玲急忙拉她进了房间,翻了衣服出来给她,看了看她身上的血痕迟疑地说,“这些伤口经水泡会不会很痛?”
“只是划伤,并没有多严重。再痛也能忍!”她淡淡地说。
再痛,会有昨天晚上痛吗?
再痛,比得上心上的痛吗?
“还是注意点。不要泡,站着沐浴就行了!”廖玲还是有些担心地说。
“我有分寸!”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