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卫照身子不好,南阳眨了眨眼,会不会被林媚折腾得下不来床。
南阳浑身一颤,立即朝着扶桑伸出双手:“阿娘、抱抱、抱抱。”
太可怕了。
扶桑未曾多疑,俯身将她抱起,同林媚说道:“此事作罢,卫照身子不好,下不来床,朕就损失一良才了。”
“下、下不来床、有那么差吗?”林媚诧异,忙改口道:“我可以治病的。”
扶桑摇首:“旧疾,无法治愈,你还是收了心吧,天下男儿那么多,何必非要卫照。”
南阳跟着附和:“天下男儿那么多,何必……”
“你闭嘴……”
“你闭嘴……”
扶桑与林媚异口同声,尤其是扶桑很铁不成刚地凝着她,就差去揪她小耳朵。
南阳撇撇嘴,难过地趴在了扶桑的肩膀上,本想挤出一滴眼泪,挤了半天一无所获,无奈她只好作罢,干吼一声:“阿娘欺负南阳。”
扶桑摸摸她的脑袋,示意林媚先出去,她再将人放在龙椅上,用修长的指尖戳戳她粉妍的脸颊:“你这么聪明,可有些事情不该学,知道吗?”
南阳郁闷地点头,挨了训斥心里也不舒服,嘴上也不饶过扶桑:“我晓得了,她说你清心寡欲,是圣人,对情。事……”
照旧没说完就被扶桑捂住嘴巴,“再说就打你板子了。”
扶桑脸红如霞,艳丽的娇红似牡丹,娇中带媚,媚中透着几分青涩。
南阳看得心软了,扶桑是她见过最清纯的女子,也是最让人喜欢的。
不能轻易便宜了旁人。
她张开双手,朝着扶桑要抱。扶桑没有拒绝,抱着她轻声叹息:“南阳,都说太过聪明的孩子长不大的。”
南阳却不以为意,抱着她蹭了蹭,悄悄开口:“阿娘,指不定我是文曲星转世呢。”
“文曲星是男儿,岂会是女孩子。”扶桑少不得又说一句,见她懵懂也不再说了,只道:“卫照一事,不许说出去。”
南阳点头,林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是要告诉卫照一声。
于是接下来几日,南阳都蹲在殿门口巴巴地等着卫照,不知为何,卫照几日都没来。
她急得不行,会不会真的上了林媚的床下不来了。
又等了两日,依旧不见卫照,反是重茴来禀报:“寿平县主离开京城了,说是身子不好,出外寻医。”
南阳了然,这是急忙将人送走,免得被她这个重明重尊祸害了。上辈子的名声差了些,却也能让人闻声丧胆,甚好甚好。
她很满意,从角落地站起来拍拍手,准备要走,却见一抹骚气的杏色身影。
是卫照。
南阳恍惚,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将‘清冷’与骚气这么完美结合的,尤其是那身骚气的衣服,从头到脚,骚气的标配。
她歪了歪脑袋,卫照走到她的面前,“小殿下安好,多日不见,你为何没有长高。”
卫照皮肤雪白,与寻常人有几分不同。扶桑面色皎白,是白里透着粉,可卫照是过于苍白了。
听着‘毒话’,南阳不能吃亏,直接说道:“我有一句话不知能不能说。”
卫照捂唇低咳两声,一本正经说道:“未行拜师礼,臣还不是少傅,殿下现在不说,以后再说就会挨手板子了。”
南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粉嫩的手心,悄悄开口:“林媚说你上了她的床,可能会下不来。”
稚子神色太过认真,让人丝毫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卫照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