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骤然寂静。
南阳眼中映着扶桑的面容,烟姿玉骨,她悄悄地倾着身子,想与扶桑近一些。
她呆呆地,扶桑也没有在意她的心,反而主动伸手拦住她。
南阳的唇角擦过扶桑的侧脸,不一般的感觉让南阳骤然停了下来,明明一如既往的熟悉,却还是感觉到了不同。
扶桑身上的气味特殊,似一种迷药,让人神魂颠倒。
“你想替卫照辩解吗?”扶桑询问。
听着她的话,南阳骤然明白,她压根就没有在意方才的‘吻’。
绮思乍然间散了。
南阳浑浑噩噩,不知该说什么,眼睛却黏在了自己不小心亲过的侧脸上,咽了咽口水,“我去试试,您且等我回来。”
言罢,她提起裙摆匆匆跑了。
似乎是要逃离扶桑。
扶桑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失去了方才的温度,她有些茫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心瞬息满了。
微微一笑,她回到案牍后,继续处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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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出宫去见慕容环,询问买方一事。
堂会搬了新的地方,比起偏僻的地方,新处是在寸土寸金的御街旁。门前是两座石狮,人来人往,也没有人在意。对外宣是卖玉石,客人很少,三三两两。掌柜也很是懈怠,压根就不想做生意。
客人询问几遍后依旧不愿搭理,见状,哪里还会有人。
南阳进殿后,殿内冷冷清清,掌柜不认识她,欲询问,她直接亮出了明教令牌,径直去后院。
前面是店铺,后面便是一座庭院,十几间屋舍,占地颇大。
慕容环在庭院内听相好的弹琴,琴声悠扬,南阳一靠近,琴声就停了。
南阳揪住慕容环徐询问。慕容环支支吾吾,南阳无奈拿出飞刀,慕容环缩了缩脑袋,颤颤悠悠开口:“是林媚带来的生意。”
“林媚……”南阳不想也明白,果真是卫照。
病秧子多病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自己忧思过重引起的。卫照就是例子,自己都是脚踏鬼门关的人,竟然想着去杀人。
不自量力。
南阳松开慕容环,飞刀收回,吩咐道:“不准接这单,会出大事的。”
慕容环在朝当值,明白扶昭的作用,立刻打起精神:“要不要派明教弟子保护?”
“不必,我去找林媚试试。”南阳来不及与慕容环说笑,分别后就去卫府。
翻墙进入卫府,悄无声息,无人察觉。翻墙之际,还看到清平县主与一妇人喝茶赏花,她轻轻地来到卫照的院子。
翻窗而入,卫照依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薄毯,似是睡着了。
卫照的面色特别差不说,唇角都失去了脸色,搭在薄毯上的双手也极为纤细,骨瘦如柴。
南阳不忍唤醒,悄悄走过去,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借机探上脉搏。
可自己刚伸手,指尖搭脉,卫照就反握住她的手,“偷鸡摸狗,可不是殿下的风范?”
“少傅病得不轻,孤担心罢了。”南阳收回自己的手,卫照的手很冷,就像是捂不化的玄冰,常年没有温度。
看了一眼屋内,她搬来凳子坐下,不等卫照询问就开门见山:“你为何要杀扶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