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想杀的人,就没有逃得过去的,晋王又如何,她扶起来的人也可以杀了泄恨。
扶昭嗤笑,“就怕你到时自顾不暇。”
“自顾不暇?”南阳觉得好笑,她也长大,并非质子,又有明教弟子相呼,怎么会自顾不暇呢。
“孤不会自顾不暇,倒是晋王晚上睡觉将门关好,指不定有人潜入你的房间,割了你的脑袋,就死在了孤前面。”
南阳冷酷,浑身散发着杀气,与扶桑的威望不同,她似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扶昭感觉到杀意,心里惶恐,默默后退了两步,抬首挺胸,“本王是晋王。”
南阳冷笑:“我还是公主呢,未来的储君。”
扶昭气极,想说你并非皇室血脉,又不敢说,只能冷冷瞪了对方一眼,冷酷离开。
“他是不是有病?”南阳问一侧看戏的顾椋。
顾椋看着两人吵架,很想笑,但想到扶昭刚刚与陛下细谈多时就笑不出来了,正色道:“不知为何,晋王不大喜欢您。”
南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起自己优秀的过往,自信道:“是不是太过优秀,惹人妒忌?”
顾椋笑了,双肩抖动,不自觉地地颔首:“对、对、对,您说的对,您赶紧去见陛下。”
夜幕沉沉,南阳自信又得意地跨过殿门,一定是她武功太好,行事优秀,扶昭羡慕嫉妒恨才会处处针对她。
不然素未谋面的人哪里来的恨意呢?
寝殿内灯火通明,扶桑坐于一侧,面色苍白,南阳悄悄走过去,与往常般伸长脑袋贴着她的额头:“陛下、陛下……”
“闹什么。”扶桑回神,微微一笑,偏首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南阳未曾察觉,衣袂在灯火下滑过优美的弧度,挨着扶桑坐下,双手抱住她的腰肢。
滚热的手贴住腰肢,隔着单薄的衣裳似是烙铁烫进了扶桑的心里,扶桑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挣脱。南阳不肯松手,反而撒娇般晃了晃,“阿娘,你在想什么呢?”
“政事罢了,你怎么过来了?”扶桑握着南阳的的手,一股热意钻进了皮肤里。
她与南阳并无血缘,就连姑母都不是了。
她轻轻地拨开南阳的手,逃开了禁锢,力争平静的站起身。南阳见她举止带着紧张,心中疑惑,问道:“你好像不舒服?”
“天气热了,自然不舒服。”扶桑找了借口回绝,面色发红。
她自然知晓南阳喜欢女子。
南阳这么聪明,知晓自己的身世吗?她记得盛婉林掐死她,是否早就查明了真相呢?
扶桑不敢想了。
“时辰不早,你回去歇息吧。”扶桑开口赶客。
南阳无辜般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阿娘,我才来呢。”
她唤阿娘,语气娇软,带着三分不满,五分乖巧,又透着对扶桑的依赖。扶桑心软了,回头看她一眼,道:“要回京了,路上或许不安全,你去安排。”
找些事情做,就会忙碌些,不会再日日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