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之意很明确,喜欢女子本就荒唐,添上三两情人也不过在这份荒唐之上添些罢了。
横竖都是荒唐,不如再荒唐些。
南阳古怪地看着陛下,往日端庄贞静的天子竟然会叫人做荒唐的事情。
她惊讶,“您是想添上三两情人?”
“朕想添,又恐从中作乱。”扶桑神色正经极了。
南阳撇嘴:“我才不会作乱。”
扶桑追问:“当真?”
南阳慌了,忙摆手改口:“我错了、时辰不早了,我去准备明日出行的衣襟。”
趁着陛下未曾反应过来,她忙提着裙摆朝殿内跑去。
扶桑在夕阳下负手而立,唇畔挂着笑,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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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龙辇走过城门,偌大的京城远远地抛在后面,渐行渐远。
到了午时,阳光蜇人,兵士们汗流浃背,车辇内的朝臣也被闷得透不过来气,掀开车帘透气,阵阵热气扑进车内,热得人不愿动弹。
天气过热,行走的速度就慢了许多,饶是如此,一日下来,众人都累得不行。
晚上暂住驿馆,南阳与臣僚坐在庭院里乘凉,众人在说今日大热,不少地方会干涸无水。
若在以前,她必然不会多管,如今身份不同,她耐心坐下来听一听。
“我长这么大就没热过,你说是不是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不过是热罢了。”
“休要说糊涂话。”
南阳静静听着,其中一人说道:“太热会让地面干旱,若无水,庄稼就会枯死,这才是问题。”
听到这里,众人都缄默下来,南阳看着说话的几人,回想这么多年来,确实没有热过。
达官贵人可去行宫避暑,家里常备冰块,可寻常人家如何熬过?
若无庄稼,到了秋冬,又该如何度日呢?
南阳冥思苦想,众人嬉笑着说起旁的事情,直到夜深,才散了。
她也起身往回走,杀琴跟随,她突然止步,道:“杀琴,如今的粮价是多少?”
“眼下并非饥荒年,粮价不会高。”杀琴说道。
南阳摇首,“你同卫照商议,去看看京郊各处的田地,再让人去其他地方看看,若是干涸缺水,你将金子融化了去购买粮食。记住,你听卫照的吩咐。”
杀琴颔首,立即领命离开。
南阳回到住处,陛下屋舍的灯火依旧在亮着,她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抬脚走过去。
于此同时,陛下坐在案牍后,神色忧愁,手中拿着书,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案牍。
南阳走近,她这才回神,“去哪里玩了?”
“听他们说了闲话,说今年是最热的,有些古怪。”南阳如实回答。
扶桑心里有数,上辈子这个时候也是大热,但是她没有来行宫避暑。接连两月没有降雨,庄稼缺水,大旱之年,上天降怒,引起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