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小小的一团躲在被子里,软软糯糯,如今长大了,。
扶桑凝着她的睡颜,皎白的脸颊上添着粉意。殿内弥漫着熏香,纱幔轻浮,热气氤氲,无端透着几分旖旎。
扶桑并没有自己离开,而是选择坐在一侧,身上湖青长裙逶迤落地,上身搭着淡雅的对襟,整个人看上去,柔美直极。
她凝着南阳许久,抬眸间,神色深邃,指尖在腰间徘徊须臾,最后落在南阳的鼻尖,轻轻点了点。
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接着,起身离开了。
因为有些热,南阳睡了半个时辰就自己醒了,摸了摸颈间,全是汗水,又黏又湿,她起身要去后殿沐浴。
重日立即去取衣裳,扶桑闻着动静后朝屏风后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垂眸,似乎并不在意。
她低头不语,神色清冷,螓首蛾眉,恰多了一份气韵,可惜南阳未有瞧见。
待南阳洗干净出来,扶桑却躺在她的美人榻上,长发披肩,身形曼妙,添了两分柔婉。
南阳巴巴地凑了过去,不待二话就想挤上去,扶桑不肯,指着一侧的圆凳,“坐好。”
天实在是太热,热的人的都不敢动弹,好像动一动,浑身就会湿透了。
南阳建议道:“衣裳少穿些,就会好些。”
扶桑瞥她一眼:“你怎地不脱呢?”
这里是南阳的寝殿,不会有外人,就算她少穿些也不会有人看到。
南阳憋红了脸,“我好心劝你罢了,你若不在,我肯定少穿些。”
扶桑嗤笑:“朕看过你的身子,再看也无妨。”
南阳脸色更红了,乌黑的眼眸在扶桑的注视下转了转,无话回驳。这么多年来同床共枕,她一回都没见过。
以前无知,现在后悔莫及。
南阳生气,重日端来冰镇过的西瓜,切成小片地装在盘子里,放在美人榻一侧的几上。
南阳伸手去抓,扶桑快她一步,却将盘子端了起来,“吃这么冰地西瓜,会肚子疼。”
尤其是那几日。
“你不吃?”南阳紧盯着今日故意与她作对的帝王。
扶桑将西瓜又放回几上,手背贴着盘子试试温度,道:“停上片刻。”
南阳不好反驳,又不能离开去找重月,只能干等着,这时,秦寰走进,手中握着把巴掌大小的盘子。
扶桑行事诡异,这些年愈发神秘,南阳几乎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与扶桑相处时间最久,本以为了解这位天子,可最久,扶桑做出的决定都让她无法理解。
扶桑直起身子,朝着秦寰伸手,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手腕,结果匣子后就直接打开了,“给你的。”
匣子里摆着一串红色珠子,女儿家佩戴最合适,娇俏艳丽。
南阳愣了愣,指腹摩挲着袖口,垂眸不敢去接,殿外的夕阳的光照出她眉眼的清丽,她胆子大,几乎没有畏畏缩缩的时刻。
扶桑知晓她行事,也爱惯着她,自己拉过她的手腕,语重心长道:“这是佛珠,上面刻了经文,也当去去你身上的煞气。”
一双白净的手从眼前滑过,如美玉,如雪莲,更若一块石头丢进心湖,惹起圈圈涟漪。
南阳本就心动,见状更是小鹿乱撞,手腕上的红玉珠还残留着属于扶桑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