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经商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太医?孩子?眼睛最后落在床上白被子上的血迹时,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这。。。。。。怎么可能?
天,他闯下了什么大祸?
这时,许经商终于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张龙早就跑了出去,直奔太医住的帐子,又一边吩咐人去议事帐找王爷,就说福晋出了事。进了太医帐,也来不及多说,只拉着太医就往外走。
太医虽想问,确也明白定是有大事,手忙拿过诊箱,还好来得及拿。
富察明瑞正因为如颜出的主意,和将领们商讨方案,这时听到外面通报说有急事,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却听到是张龙派来的,想到可能和小妻子有关,这才停下来,让人进来。
小兵进来后,只说福晋出事了,富察明瑞原本还冷静地坐着,一听身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身边的将领一句交代也没有,大步出了帐子。
王夫人并没有听许经商的话回自己的帐子,而是一直跪在帐外,见富察明瑞出来,眼睛里终于升起一丝希望,可当发现富察明瑞根本没有看她时,心又沉了下去,一脸的悲哀之色。
张龙带着太医前脚进了大帐,富察明瑞后脚就跟了进来,见帐内好友也在内神情一愣,却也没多问,更没有注意到好友不寻常的神情,直接到床边。
“王爷,请王爷处罚。”张龙说着就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犀利的眸子直接就注意到了床边的血,眸子微微一动,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太医正在摸脉,紧抿着薄唇。
“你先起来吧。”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张龙看主子眸里闪过痛色,却不再多说,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太医终于摸完了脉,拿过桌上的纸,一边又说道:“我开一副药,名人马上去煎熬,福晋动了胎气,现下只能先吃药控制住流血,再慢慢调理,不然。。。。。。”
剩下的话太医没有说下去,别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太医也将药单写完,才起来,“王爷,老夫这就下去先煎药了。”
富察明瑞这才在床边坐下,如颜因被太医施了针,又睡了过去,往日里清秀的脸,此时没有一点生气,特别是当富察明瑞目光落到床边的那抹红时,眸子变得越发寒冷。
“怎么回事?”富察明瑞又恢复以往的神情。
张龙看了一眼旁边呆愣的许经商,不知从何说起。
富察明瑞此时哪里还有耐性,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被他一喊,倒是许经商找回了神智,上前来,深深对富察明瑞鞠了一躬,“明瑞,是经商对不住你,再也无颜面出现在你面前,我今日便回京城。”
一听这话,富察明瑞再傻,也知道这事是因好友而起,再看张龙难以启齿的样子,心下越发的沉重。
他沉声道:“经商,你先回帐吧,战事马上就会结束,还是一起回去吧,太医说的你也听到了,颜儿会没事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面对富察明瑞的大度,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做过的事,许经商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惭愧不已,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抱了拳才退了出去。
听到好友如此亲密的称呼自己的妻子,想来两人感情竟很好,而自己今日的做法竟然差点让人家失去孩子,再想想自己拿粗鲁的举动,许经商长恨一声。
帐内只剩下三人,富察明瑞不觉温柔地用袍子的袖口,擦掉如颜额上的汗水,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次,张龙才将事情的始末学了一遍,然后看向主子,“爷,福晋和孩子定会平安的。”
富察明瑞心下冷笑,好个王雪啊,看她倒也安分的,今日竟然为救一个奴才,撒下这种谎话,若今日孩子保住,他定不会轻饶。
“你去让太医给奶娘医治。”思忖了一会,富察明瑞才开口吩咐。
张龙一愣,又马上明白过来,应声才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在,富察明瑞难得卸下脸色的冰冷,静静地打量着如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