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太后一次次的震怒,却也无济于事,再加上还没有动红拂的女儿,却被红拂的女儿先动了手,如今看来更是得富察明瑞的宠爱,这下怕更难了。
“母后,大家都等着您说话呢。”皇后终于痛的受不了,低声开口。
“啊,人老了,不中用了啊。”太后发现自己走神,找着借口。
太后一收回手,皇后暗下松了口气,笑道,“母后要说不中用,那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岂不是更不中用。”
从进宫后,她就派人将太后的底细打听一番,要做人家的儿媳妇当然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发觉了这司徒如颜的娘亲正是太后的闺中姐妹,最后不知为何闹了矛盾,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张夫人这时也适时的接话,“是啊,想当年还是姑娘时,可天天精神着呢,福晋的娘亲更是我们中最活泼的一个。”
如颜从容的掩饰住自己刚刚的惊愕,只静静的听着。
“是啊,可惜啊,一转眼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太后马上明白了张夫人的一丝,接话道。
只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红拂有没有和自己的女儿提起过当年的事情,打量了司徒如颜一眼,见她只从容的笑,让人根本看不透她真是的情绪。
张夫人也摸不准又道,“可不是,没想到波儿与如颜又进了一家门,这可不就是缘分。”
如颜仍是笑,难怪会扯出这些关系,是想借着这关系让她给几分薄面,让张淑波回府吧,只是她们也太把她当小孩子了。
我倒是就不开口,看你们还能唱双簧到什么时候。
见如颜不上线,太后高高在上,本就有低三下四的一丝,此时脸也有些挂不住。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也有些低。
“妹妹,这次叫你进宫,其实也是想说张侧福晋的事情,你看她是享姐的生母,这送家庵对享姐将来怎么也不好,不如这次就给姐姐一个面子,就算了吧!”皇后笑着打破沉默。
如颜这才抿嘴一笑,“皇后抬举妾身了,皇后要的面子妾身是不敢不给的,只是这事全府都知道了,就连外面都传开了,再收回来,妾身倒是不在乎自己的颜面,只是王爷的声誉就不好说了。都说女人出嫁从夫,这过的也不过是男人的一张脸面,这等大事,妾身是万不敢做主的,不若等妾身把皇后这些带给王爷,还是让王爷做主吧。”
被如颜的话绕得,皇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太后啪的一声,手拍在桌子上,“好,好一张尖酸刻薄的嘴,你还有脸说为瑞儿的颜面着想,你要是真有这心思,也不会弄出这些事来,将王府内院的事弄得人尽皆知。瑞儿现在连个子嗣也没有,你就不能为他想想,怎么皇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嫉妇。”
如颜也不恼,从容道,“太后怕不知道,王爷已经有个五岁的儿子了,昨儿个刚会的府,要不是太后说这番话,妾身还真是要忘记了。”
一句话,弄得屋内除了张淑波,几个人脸上都是惊愕之色。
“太后指责妾身是嫉妇也罢,只是像张侧福晋这样挑拨事非,弄得让府里内院的事情连皇上都扯进来,这样的大错,妾身是万不能容下的。”如颜脸色一沉,厉声道。
根本不给被人开口的机会,如颜又道,“想必太后如此疼爱王爷,也不希望王爷府里被这样的侍妾闹腾到最后丢了性命都知道怎么回事吧?”
一句话堵得太后再也无法开口,毕竟暗下怎么做是一回事,可真要拿到面上,那可就不是小事了,虽然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坐上了皇位,可还有众多老臣呢,若是知道自己当年调换孩子一事,就可以连外请柬,削掉她太后的位置,送到皇陵那里守灵。
见太后不开口,张夫人可坐不住了,女儿刚被救回来,难不成还要送回去剃度,泪一流上前几步跪倒如颜面前,“福晋,看在我与你娘亲是闺中姐妹的份上,你就放过波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张夫人虽比李夫人在外面的名声好,可私下里却是比李夫人还要狠,根本容不得府里有一个侍妾,即使现在张大人没有一个儿子,只有张淑波这个女儿,却还是不肯让张大人纳妾进府。
“张夫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使不得。”如颜也不急,反正那边张淑波都不急,她急什么。
张夫人这才回头喝道,“没眼见的东西,还不会来给福晋跪下。”
张淑波这才不情不愿的委身站起来,上前跪下,张夫人看女儿这样,也有些尴尬,只能对着如颜怏怏一笑,“波儿从小被娇生惯了,福晋别往心里去。”
如颜叹了口气,望向冷脸的太后和皇后,才道,“算了,你们在太后面前这般,我也不好再不近人情,不用进家庵了。张淑波可以回府了,回去后我会让人送休书过去,有好人家就让张侧福晋改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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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明瑞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而地中间正跪着已没有一点生气的李刚,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人,今日这般落魄的模样,富察明瑞嘴角闪过一抹残忍的笑。
富察明瑞无视李刚,走上前,冰冷的声音带着听不出来的关心,“身子不妥怎么不请太医?”
富察明宏在为昨日的事生气,有些小孩子气的扭开脸。
见他这样,富察明瑞只对一旁的太监吩咐,“去宣太医进来给皇上请脉。”
终于,富察明宏忍不住开口,“皇兄……”
只说了两个字,又猛咳了一阵,这让富察明瑞的眉又紧了紧。
“还愣着做什么?皇上身子要是有个好歹,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富察明瑞喝向一旁还愣着的太监。
小太监这才慌乱的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