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撇撇嘴,“奴婢听说有人看到王夫人自己洗底裤,还听人说是来了月信染了裤子才会这样。”
说的这些元春当然不信,不过是觉得王夫人是真的不得人心,都怀孕了还被人这样编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颜微微拧紧了眉目,她记得当初王夫人怀孕了,太医还没有确诊,只是脉象像罢了,难不成真的没有怀孕?
想到这里,如颜问向元春,“这阵子那边还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元春摇摇头,“不知道这王夫人是怎么了?从柱子走之后,倒是安静了,就连惜春接管了内院,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也是她们好奇的地方,私下里,她和迎春没有少猜测这件事情,却则呢么也想不透。
提到惜春,如颜眼里闪过冷笑,“惜春怎么样了?”
元春和迎春对视一眼,最后却是迎春开的口,“出了事情之后,王爷把惜春关入了地牢,后来王嬷嬷几次求见王爷,王爷都没有见,当初惜春能代管内院也是受王嬷嬷指点,所以下面都传惜春到福晋这里闹的那一夜,也是受王嬷嬷指使。”
说完,室内明显太过安静,元春想开口,见迎春对自己摇头,这才止住。
其实,这事如颜根本没有放到心上,不管是不是受王嬷嬷指使都不重要,若不是带着不轨的心,别人再指使也没有用,海华丝其心不正。
“主子,那外面的王夫人……”迎春这才试探的开口。
如颜摆手,“让她进来吧。”
既然是主动送上门,她当然不会给挡回去,何况她和富察明瑞也有约定,府里的这两个侍妾要她亲手打发掉,在孩子出生前,她是一定要把这两个人送出去的,她可不想有个什么差池而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何况她也想看看王夫人这上门是何意。
如颜刚坐好,就见迎春领着王夫人走了进来,离上次见面到现在,王夫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如颜很快将严厉的惊讶掩饰下去。
“贱妾见过福晋。”王夫人的声音也不如从前一样悦人心声。
如颜笑道,“王夫人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还行什么大礼,快坐下吧。”
说话时,一百年细细的观察着王夫人的神情,见她脸有着几抹失措不安,如颜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既然没有怀孕,王夫人为何要遮掩?
毕竟这是太医直错,与她有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被她这样一掩饰下去,反而让人觉得其心不轨,没错也变得有错了。
王夫人坐下后,倒是一反平时的怯弱,反而带着一抹兴师问罪的架势,“福晋回来了,贱妾也正好有事请示福晋。”
如颜饶有兴致的挑挑眉,“不知王夫人所说的是何事?”
看这架势,莫不是今天来找茬吵架的?
“从进了王府后,贱妾便没有见过大公子,大公子虽庶出却也是这王府的长子,贱妾又为其生母,却连见大公子的权利也没有,还请福晋给贱妾做主。”绕了一圈,最后把目的说出来了。
元春听了,脸上就不悦了,不让你见大公子是王爷下的命令,怎么怪到我们主子头上,再看王府上脸上的傲气劲,元春就看不过去了。
然后她也就插话道,“王夫人这就说错了,我们主子昨个才回府里,对于府内的事情还不清楚,王夫人要这事让福晋做主怕是找错人了,该是求王爷把。”
那意思就是再说,王爷你不敢求,就知道找好欺负的起伏,你还真以为我们主子好欺负是不是?
“元春,”如颜喝了元春一句,这王夫人明显是来找茬吵架的,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被主子一喝,元春纵有不满,也地小兔,倒是迎春眼睛扫来扫去,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王夫人却不肯善罢甘休,“福晋身边的丫头好厉害啊,贱妾再不济也是大公子的生母,就这样被一个丫头训斥,贱妾的脸面不重要,倒是大公子要让人们怎么说?”
如颜冷冷一笑,结果探春递过来的红枣茶喝了一口,放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王夫人这是哪里来的火气,探春,还不给王夫人上杯茶,让王夫人先消消气。”
我偏不把事情往上说,看你能怎么样,气死你。
果然,被如颜的岔开的话咽得王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福晋是知道她是来找茬吵架的,可人家暗下就把话给你挑明白了,就是不往上说看你能怎么样?
这是从昨晚知道福晋回来后,王夫人想了一晚,才想出唯一的办法,自己不管怎样,在这王府里是没有出头之日了,怕更没有活路。
既然这样,最后也要拼死再陷福晋于不义,让她永远背上妒妇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