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
他怎么在这儿?永璂第一个觉得疑惑,很快就又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拉着他喝了整整三壶酒~~~~难怪醒不来了。
半点不知道自己嫩豆腐都被人吃光了的永璂释然的拉开善保搂着自己的胳膊,心底好笑,这小子平时一副少年老成样子,没想到睡相这么差!笑笑,永璂站起身让袁德伺候着穿衣梳洗,片刻灌了那碗醒酒汤,看看兀自酣睡的善保,他想了想,吩咐道:“让他接着睡,不要吵他了。”
“嗻!”
袁德这边又拿了些点心过来,永璂坐下吃了两块,早朝这么久,要不垫垫肚子,只怕到时候腹鸣如鼓,得出大笑话。永璂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才得到了人心就这么散了。“在准备一点,善保也喜欢吃这个,等他醒了,给他端上去。”咽下嘴里的渣子,永璂看看炕上的善保,道。
“奴才省的!”袁德跟着永璂这么久,自是知道永璂对善保的厚待的,点头答应了,心里再次告诫自己,这个善保,那是决不能得罪的。
永璂没再说话,又进了几块点心,便起身去上朝。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他就回头看了一眼炕上的善保,他还躺在那里,胳膊无意识的圈紧,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一样。心,就这么无来由的一荡,再不复了平静。
“皇上?”袁德看他久久不动,不由疑惑。
永璂蓦然回神:“没事,走吧。”他是怎么了,居然看着善保呆了。
摇摇头:“今天的事,朕不希望再有人知道!”夜宿禁宫,对善保,并不是好事。
“嗻!”
永璂满意笑笑,大步离开。
经过昨晚的事,那些文武大臣对他分封功臣的旨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永璂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可别叫他失望啊~~否则,他不介意学一学宪皇帝的!
善保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紧紧眉头,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亮?
善保拧着眉坐起来,“嗯~~”,头好疼。晃晃头,善保打量四周,是西暖阁。自己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困惑的偏了头,突然额头一痛,善保反射的用手去揉,昨晚的记忆,就这么一下子涌了上来。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居然对皇上……
善保心倏然揪紧,再也不能平静。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会?就算是喝醉了,就算是神志不清醒了,他也不应该……皇上是他的大恩人啊,他怎么能……
“钮祜禄侍卫?”
小太监轻声叫道。善保猛然回头,皱眉:“你是谁?”
“小的小英子,皇上有令,赐大人两盘糕点,请大人享用。”恭敬地放下两盘糕点,小英子目不斜视的退了下去,半句闲话也不多问。
善保不由感叹袁德诊治有方,这些下人都守规矩,转眼又看到桌上的那些点心,心里的烦躁,怎么就都消不下去……
他,居然对皇上,他视如弟弟的少年,起了那样的肮脏心思。
善保刷白着脸,却怎么也忘不掉,昨晚唇上那柔软香甜的触感……
“不~~”
跌跌撞撞的,善保起身穿衣,冲出了西暖阁,再没看一眼那两盘点心……
第五天了。
永璂在养心殿里出神的想着,心底一片烦躁。
善保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见他?永璂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奏折,恨恨咬了牙。还说什么会忠心对他?看看现在,什么话都没有,就处处躲着他不见他,除了请安上朝,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什么意思啊?
这些年已经被宠坏的永璂不甘心了,不高兴了,打从五天前开始,善保就像吃错药一样,不再关心他会不会晚上熬夜辛苦,不再劝他多吃点补身子,不再叮咛他小心行事,不再说自己一直会陪着他……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小心地自以为隐蔽的注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难道是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