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最近几日,每日往返凌度城与临安城之间。他每日半夜寅时出城,天黑前再赶回来陪着慕容嫣吃晚饭。
就算他这几日都不在临安城,临安城里的事他一清二楚,他知道今天慕容嫣要收网了,可他还是在寅时离开了家,他信她有这个能力。
昨夜慕容嫣问江远,江家有多少护卫还有暗卫可以调动。江远直接把邬鹏和冷云交给她调遣,冷云负责江家护卫,邬鹏负责暗卫。就算是慕容嫣没有任何安排,江远也会给她安排好一切。
可慕容嫣不会坐以待毙,她天不亮就起床,和慕容锦把江家所有人都调集起来。兵分三路,一队守住熹微园所有入口,一队守住江家老宅所有入口。
早在这之前,她就做了充足的准备,让人打造了许多小机关。找人把江家老宅和熹微园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形图,把她设计的机关标记在图上,让人去安装。
一切就绪,只等今天一场大戏上演。
第三日清晨,运送馒头的队伍缓缓的出了城,今天竟然没有城卫兵护送,只有江家的那位总管,带着几名江家下人来帮忙发馒头。
舍粥棚外已经排好了队伍,连着两天吃的都是白面馒头,灾民的脸上难得的看见了笑容。
“江大公子真是大善人呀!老天保佑他长命百岁……”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突然冲着城门大喊,感激江家的赠予,她跪下来冲着城门不住的磕头。
紧接着一大片灾民都跟着跪下来,冲着城门磕头感谢江家。
今天站在城墙上的只有慕容锦和江延。
“我看着他们这不是挺好的吗?看来是闹不起来了吧!”江延道。
慕容锦皱着眉头神色不定:“这可不好说,咱们再等等看!”
慕容嫣带着江雪坐在街对面的茶楼里,两个人吃着点心,喝茶聊天。
“姐姐,一会儿城外面的人真的闯进城了怎么办?”江雪胆子小,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
“不要紧!我已经通知了城尉李将军,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慕容嫣气定神闲的坐在这继续喝茶。
城尉李将军是江远的人,昨日李将军就已经和慕容嫣碰过面,两人已经商讨过如何应对。
正当灾民们虔诚的跪拜时,有一小部分人站在一边,指着跪在地上的人一番嗤笑!
“我说你们都是不是傻?凭什么在这里给那江家小子磕头。他花这点钱,就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这不过就是向咱们显摆显摆他多有钱。”
“他能为了一个女人放百里河灯,满天撒钱,这几个馒头能值几个钱
“你,你……”有人想反驳,可是细想一下确实有道理,有些人听了都不再磕头跪拜。
那些人越说越来劲儿:“他要是心善,就应该给咱们一人一件过冬的棉衣,再给咱们盖一间房子,让咱们也不至于冻成狗样。”
“你们这些人不要再胡言乱语,得罪了江家你们有什么好处?白白连累了我们。”那最先磕头的老妇人,满脸怒意的训斥起他们来。
“你们是江家的狗吗?在这里巴结讨好有什么用,人家住在豪华的大房子里,吃着山珍海味,你连味都闻不到,这馒头不过是人家打发狗的。”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大汉。
跪着的人里面有些人站起来,加入到了那些人群里了,他们觉得那些人说的很有道理,江家可怜他们,不就是在可怜一条狗吗?他们凭什么跪他。
“那你别吃呀!”
跪在地上的人,和站在一边的那些人形成了对立的两个人群。跪着的人还在坚决抵制那些人的歪理。
“是呀是呀!你不吃让给我,我不嫌弃这馒头是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