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说不下去。
麝香名贵,阿春只知道麝香对女子不好,却从未接触过,只知其名,却不知其状。
陆淮闭了闭眼,俯身将秦微兰的手拢入掌心。
入手一片冰凉。
“景元,景元!”陆淮猛地转过头,头一次失了分寸,“去找医师来!”
景元在外头应了一声,便狂奔着出门去了。
暗香叹了口气,扯住想说话的祁三夫人,拉着她出去了。
祁三夫人一直被她拉着走到院子里才被放开。
“你这是干什么?”祁三夫人不满地看着她。
“人家现在正伤心着呢,你想说什么?”暗香瞥了她一眼。
祁三夫人正欲开口,又被暗香打断:“说什么都白搭,我是不了解这位陆公子,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在人家正伤心的时候,去扯利益的那点破事儿,一准得被人记恨上!”
祁三夫人顿时哑口无言。
暗香哼了一声,道:“我跟你说,那位公子要真是个明白人,就不会怪你,今日我来走一趟,叫他们有所准备,也比突然小产强!”
祁三夫人转头看了看卧房,又道:“那陆公子应该是个明白人,我就是担心——”
“你少担点儿心吧!”暗香拉着她就走,“你现在赶紧回去,把这事儿跟你儿子说,叫他想办法!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哪都不许去!”
顿了顿,暗香道:“我亲自盯着你!”
坐诊她都不去了!
祁三夫人的脸顿时就垮了,再不情愿也只好被她硬拉着出去。
屋里,看着已然呆傻了的阿春,和一旁抽泣不止的阿夏,陆淮按了按眉心,叫二人下去了。
他唇线紧绷,眼底一片猩红。
似乎过去了许久,景元才带着医师回来。
景元满头大汗,那年迈的医师更是去了半条命,呼哧带喘地缓了半晌,这才走上前。
陆淮将位置让了出来,神情紧张地拿着切脉的老者。
过了会儿,老者道:“这位夫人是受了刺激才晕过去,方才应该已经有高人施过针了,性命无碍,老朽再开一副汤药叫夫人喝下,也就没事了。”
闻言,陆淮这才松了口气:“我家夫人怀了身孕,情况如何?”
老者叹了口气,道:“这一胎啊,怕是不行了!”
陆淮面色一僵。
眼前这老者是可信的人。
连他都这么说了,想必……
陆淮眸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意:“先带先生下去开方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