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他,就像个小丑。
“John被绑架了。”我这么回答他。
Anderson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我讨厌他捏着手腕惊恐地样子,我讨厌他倒吸冷气的样子,我讨厌他流着眼泪请求我原谅的样子。
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的反应太过晦气,就像John已经死了一样。
就像John已经遇害了。
我踢开了他捏着我裤脚的手。
“lestrate,利用一切情报网,找出John。”我回头看着同样一脸歉意的探长,强压住口里心烦意乱引发的酸涩,尽量直线走出医院大门。
我知道,我的膝盖在发抖。
两天后,lestrate冲进了我的书房。
“有消息了。”他激动地拍了下我的桌子。
我胸口的那块石头狠命抖了一下:“在哪?”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像破风车。
“跟我来,不过作为警方找情报贩子还是有点不舒服。”他拉着我的胳膊让我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救回John。”
我看着lestrate甩给我的几张照片,上面是从角落里拍的一栋类似废弃校舍的窗户,那间房间里,有个人以奇怪的姿势像是半蹲又像是跪在那里。
就算图片再模糊,我也能认出来。
John那一头棕色卷发。
【以下为John的自述】
黑暗。
痛苦。
我强迫自己睡着,但是后背和大腿的伤口疼痛刺激的我只能在昏昏沉沉中不断恢复清醒。
如果能晕过去该多好啊。
但是,那个家伙总是不停的折磨我。是的。
每到我快睡着的时候,脚步声就会靠近,然后就是满满的一桶冰水,以保证我保持清醒。
视频通话又开始了。
那个变态在我的面前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开启视频通话。这样能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现在是晚上5点,我突然怀念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个时间应该是Hudson太太在厨房里忙绿,我在写博客,而Sherlock在稿他那些奇怪的研究的时刻。
但是,一切都毁了。
那个图书管理员又坐到了电脑视频那头的桌子面前,对我诡异的笑。
“他已经没办法为你戴上戒指了,多棒啊。”那个男人神经兮兮的低语,然后瞪大了眼睛,“缺了一根手指的感觉如何?”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左手,它已经疼痛到麻木,我甚至已经无法感受到它。
身上潮湿的衣服让我感到寒冷,饥饿满满的吞噬我的理性。
“求你,让我死吧,放过Sherlock。”气若游丝。
“John,亲爱的John。”那个男人吃吃的笑了,“怎么才能让亲爱的Sherlock放弃你爱上我呢?”
“他已经放弃我了。”
我说出去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然后咧咧嘴感觉想笑,何谈放弃?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过。这一切都是戏剧,只有我一个人演的入了迷,太认真。
那个男人在电脑里絮叨了半个小时,然后走出了电脑屏幕那头的房间,我知道,又要开始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拿着一堆鞭子走进了我的房间。
“今天,你喜欢哪个?”
我看着面前的Mike。我军医学校的老同学,我的老朋友,因为医疗事故而被迫下岗的,在那次战争进程中就消失不见的,当了逃兵的,丑陋龌龊的,Mike Wh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