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好些穿着舞蹈服的小姑娘,似乎都是来参加这次考核的,有不少身边都跟着父母,一路说说笑笑,还有些安慰的话语。
她身边虽然有人爱她,陪她,可自已的亲妈却毫不在意。
自小她爸妈就离婚了,姜红艳又嫁了一个男人。
她没有父爱,母爱还都给了何依然。
所以她打小就缺爱,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自已了,没那么脆弱,能自洽了。
可想到方才生死关头姜红艳的冷漠,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委屈难过。
明明以前,姜红艳也是对她好过的。
姜夏初失意地敛着眸子,思绪流转,突然回想起了从前。
她读小学的时候,因为天冷,又没穿什么厚衣裳,直接冻得发烧了。
当时,姜红艳把她从学校接了回来,给她买药、喂药。
虽然自从学校接到她姜红艳就开始骂骂咧咧的了,但姜夏初看得出来,她至少是关心自已的,只是性格就是这样,刀子嘴。
她当时烧的没力气,是她端了温水到她的床边,给她喂水喝。
还有一次,她在学校被一个小胖子欺负了。
那小胖子笑她是有妈生没妈养的。
姜夏初哭着回到家后,姜红艳看着她身上有伤,一问听到是被人欺负了,她将小胖子的话复述了一番,二话不说就带着她找上门了,狠狠地将那家人骂了一顿。
也是那一次往后,学校也没人敢欺负她了,她也一直觉得,妈妈是爱她的,只是不爱说而已。
姜夏初想着从前,紧咬着下唇,后背紧贴着墙,让自已清醒些。
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
绝不要心软。
再往后,姜红艳做出的那些事情,实在没办法让她说服自已。
尤其是刚才,她居然会在自已和另一个人之间,干脆地选择救下另外一个人。
虽然书上说,生命是平等的,姜红艳救谁都没错,可为什么她心里就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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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风声杂糅着模糊不清的谈笑声,姜夏初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情绪错杂。
她还没睁眼,下一秒突然觉得脸颊一冰。
姜夏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的身子突然一僵,猛地睁眼看去,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
陆怀宴手里拿着根绿豆冰棍,弯着眸子,将冰棍贴在了她的脸颊处。
姜夏初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蒙了一会儿,呆愣愣地和他对视着。
这是她最爱吃的冰棍。
见她睁了眼,他将冰棍拿了下来,三两下剥开了纸皮,塞进了姜夏初的嘴里。
姜夏初下意识地就张了嘴,并没有拒绝送上来的冰棍。
正烦着,吃点甜的总会好些。
“嘶——”
但嘴里突然被塞了一个冰棍,加上今儿天冷些,一下就冰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伸手捏着小木棍,咬了一大口下来。
冰棍很快就在嘴里化开,甜滋滋的,她方才压抑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她吃了好几口冰棍后,抬眸看向陆怀宴,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欲言又止,捏着冰棍的指尖下意识收紧。
她知道陆怀宴想说什么,但她并不想听。
姜夏初又啃了口冰棍,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的眼神,转过身背对着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收了吧,别劝我,我是不可能会原谅她的。”
“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