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昀杉目视前方,忽然觉得浑身有劲了,他抽回自己的手,又踩了下晏廷的脚,挺直腰板往厕所走。
晏廷被踩得跳了一下,抬脚跟上:“你自己真能行吗?要不还是我扶……”
话没说完,就被响亮的关门声打断了。
徐昀杉关上厕所门,再打开时,脸上的表情比万花筒还复杂。
晏廷靠着门,笑道:“你怎么了?”
徐昀杉看着晏廷,表情更复杂了:“……你给我擦的吗?”
晏廷听懂徐昀杉的意思,一脸坦然:“要不然呢?难道要医生给你擦?能让他看就不错了。”
“……”
徐昀杉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昨天回来几乎是昏了过去,对半夜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刚刚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止血贴,他才知道昨晚上居然还输了液。
除了输液,医生连他那里都检查了,甚至还开了药,他刚刚在厕所才发现。
虽然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想到自己昏睡时发生的事情,他又有些窘迫。
饿意又一次袭来,徐昀杉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抬脚往卧室走。
晏廷跟在他边上:“医生说了,那药至少得涂三天,一天三次,我再给你涂一次?”
徐昀杉趴去床上,两手抱着枕头,头也埋在枕头里。
晏廷坐在床边,拿起旁边的药膏:“给你涂了?”
徐昀杉声音闷闷的:“嗯。”
反正他有的器官晏廷都有,该做的也都做了,涂个药算得了什么。
而且他能走到床上已经是极限,现在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法擦药。
晏廷心无旁骛地给徐昀杉上好药,穿上裤子又主动替他捏了捏腿,徐昀杉一动不动闭眼享受,从来没觉得枕头这么柔软过。
“你这生病有我一大半的责任。”晏廷突然道,“体质也太差了,都没什么肌肉,以后得多锻炼一下。”
徐昀杉埋着脑袋:“……”
晏廷又道:“早晨遛臭屁顺便跟我打羽毛球吧?”
徐昀杉偏了下头,看向晏廷:“你有时间吗?”
晏廷道:“我这一周都休息。”
徐昀杉在心里算了算,今天是周三,这周也没剩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