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人如其名,是个体型偏胖的,皮肤也黑黑的,长相与何花倒是相似。
他是个坐不住的,在院里追着五只鸡乱跑。
何花看了一圈没看见清辞,便问道:“孟辞去哪里了?”
刘秀云并不欢迎何花,但刘胖说到底,算是她的孙子,心里便有些欢喜。
毕竟人年纪大了,想的更多的是子孙满堂。
刘秀云道:“小辞去砍柴了。”
何花不相信似的,凑上前,大着嗓门,“他说去砍柴,你真信啊?我可听说了,孟辞跟刘秀才的妇人不干不净呢!”
刘秀云乍一听这话,顿时生气,语气也不好了:“你可别胡说!”
何花像是听了好笑的话,讽刺开口?:“姨母可真有意思,怎么是胡说呢?村里人都在说,不然孟辞一直往人家里去做什么?说可怜那小孩,谁信啊。还不是见蒋氏貌美,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刘秀云气的胸口猛烈起伏,左右看了眼,猛地抓起院中的扫帚,她对着何花大骂:“你给我走,小辞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是绝不会做你口中的事,你若是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何花暗自呸了一口,带着刘胖离开了。
但清辞与蒋氏这件事,算是弄得刘家村里人尽皆知。
卫昭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这几日情绪明显低落,蒋氏早就注意到了。
初初听见传闻时,蒋氏是有些慌的,后来越传越烈,甚至出门时,还有些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
她自是难过,有心解释几句,却怕没人相信,只能将自己藏起来,自此再也不出大门半步。
只是没想到,卫昭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昭儿,你过来,娘跟你说会儿话。”蒋氏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她半躺在床上,只是朝着卫昭招手的功夫,便累得直喘气。
卫昭依言走过去,脸色不太好,像是连日里积攒的郁气。
“最近外面传的话,你都听到了?”
卫昭攥紧了拳头,“嗯。”
蒋氏以为卫昭是信了那些话,心底一阵酸涩的疼,“娘没有做过,那是他们瞎编的。”
卫昭自然知道是外面人瞎编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每次清辞来这里,他都跟在她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自然不会傻傻地相信外人的话。
“娘,我都知道。”
蒋氏便惊讶了,“你既然知道都是假的,那为何这几日心情不好?我与你说话时,你也总是在走神。”
提起这个,卫昭的脸色果然又不好了,他垂着眉眼,似乎并不愿意多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