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拿了烫伤膏进来。
看着唇线紧抿,沉默着低头给她仔细又轻柔涂药膏的男人,秦书知嘴巴挪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处理好伤口,两人重新回到客厅,秦书知发现时清曼正气鼓鼓地坐在客厅,碍于时老夫人在旁边,她也没像刚刚那样追着时远行吵,只是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时远行压着火淡瞥了她一眼,依旧没跟她说话,只对上前来关心的时老夫人说,“奶奶,我先陪知知上房间。”
“诶诶,好,去吧。”
时老夫人拉着秦书知的左手,“上去歇着,要是还疼,你得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叫医生过来哈。”
“好,谢谢奶奶。”
秦书知乖巧地应下,又对她安抚的笑笑,“您别担心,远行给我涂了药膏,很快没事的。”
两人上了房间。
秦书知立马就对时远行说,“你快下去吧,姐姐这样子看着是专程回来找你的。”
时远行看着她片刻,点点头,“好。”
他把她带到沙发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在房间待会,我一会就上来陪你。”
秦书知点头,“嗯嗯。”
时远行离开房间后不到五分钟,就有佣人给她送了点心和果汁上来。
是时远行让人送的。
佣人走后,秦书知忽然想起自已的手机还在楼下,便追出去想让佣人帮她取一下。
结果出门没看见那佣人了,她追到旋转楼梯口还没看到人,却听见楼下传来时清曼的声音。
“……不就不小心烫了她的手一下吗,你至于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你老婆就是宝贝疙瘩,别人碰一下都不行,我的人,你就可以随意动了?”
秦书知脚步一顿,停在了楼梯口,便听见下面传来时远行压着怒火的声音,“不可理喻。”
“这是一码事吗?”
“不是一码事?”时清曼怒声,“行,那你解释解释文博这事你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撤了他南部项目策划总监的职务?”
秦书知心头一顿。
原来时清曼火气冲冲地回家兴师问罪,是为了她未婚夫乔文博。
时远行沉声道,“因为他的失误导致项目差点夭折,按照公司制度,他就应该接受应有的处罚,难道因为他是你时清曼的未婚夫就该享有特权?”
“你……”
“这是经过董事会一致通过的处理结果,你要是有异议,大可以申诉。”
时远行提醒道,“但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已是什么身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最好想清楚。”
“时远行你算什么,你在集团才多少天?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时远行道,“我没那闲工夫教训你,我只想告诉你一点,我做的一切,都是从集团的利益出发。”
“呵。”
时清曼冷笑一声,讽刺道,“说得真好听,什么为了集团利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打压我,所以才从文博这入手的。”
“时远行你给我搞清楚,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在爸身边帮忙,为集团出力的人是我时清曼,不是你,你现在想回来夺权?你凭什么……”
“住嘴。”
时老夫人声音颤抖地出声呵斥。
“清曼,远行是你亲弟弟,你们都是爸爸的左膀右臂,应该团结互助,一起把公司打理好才对,说什么夺权不夺权的,这是手足间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