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卫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情疏想起久久没有回复的消息,一时间有些着急,偏偏梁卫渊只是一直看她,也不给回应。
想到梁卫渊,程逸这些神经病偏执的性格,林情疏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她眉头紧锁,掏出手机打给了江宸。
梁卫渊懒散地撑着脑袋,毫不在意林情疏怒视的目光,他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林情疏脸色焦急的神色,一种病态的快感涌上心头。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梁卫渊自嘲的笑了笑,他可见不得别人好,别人痛苦了他就快乐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他就笑着安静的看林情疏打着电话,满足的看见她没打通时脸上失落,恐慌,阴沉的表情,还真是生动极了。
林情疏身体绷紧,没接通的电话像是一把刀悬在她的头上,江宸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害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卫渊和程逸他们今天都在这,不可能去找江宸麻烦,更何况他们打不过江宸,那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是程家那边的问题?还是梁卫渊就是在说谎骗她的?
由不得林情疏害怕,毕竟梁卫渊,程逸几人将江宸逼到过绝路,险些精神崩溃,她不能在让他们再打扰,刺激江宸了。
思绪纷乱,林情疏烦躁时抬眼却看到梁卫渊玩味的笑容,压抑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情绪战胜了理智。
她再也忍不住了,将手中的花轻轻放在桌上,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的拽住了梁卫渊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她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眼中是压制不住的怒火,她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对上梁卫渊明显诧异的眼眸,冷冷地开口,
“你们到底把江宸怎么了!怎么?毁了他一次不够还想要再来一次么?我告诉你不可能!”
林情疏眼看着面前的人笑容越来越强烈,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她终于爆发了,言语也越加犀利刻薄。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呢,程逸像个懦夫一样活在自己世界里,不敢反抗自己的母亲却把一切都怪罪在江宸身上,恨着一个不该恨的人,这样他才能得到心理安慰吧?”
“梁卫渊,你大概也觉得他可笑吧?”林情疏冷笑一声,鄙夷地蔑视着梁卫渊,言语却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直戳他的心,“你肯定觉得自己独特极了,看不起程逸软弱的逃避,自己我行我素,不被任何事牵绕呢~”
“事实上,你不知道你自己看起来有多可怜,暴力,欺凌弱小,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
“你一定很见不得江宸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吧?你见不得一个曾经被你拉下沼泽的人爬起来,见到了阳光。毕竟你就生活在潮湿阴暗的地底,见不得阳光。”
“没人真心对你,这是你应得的!”
“够了!”
梁卫渊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他站直有些僵硬的身体,黑漆漆的眸中是寒冰般的冷意,心中的灰暗隐秘被人赤裸裸的揭露了出来,无情的嘲笑,以往玩世不恭的伪装像是笑话一样。
她说的对,江宸怎么可以拥有光明的人生?他们本该就是同一种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好吗?
梁卫渊垂下死寂的眸盯着林情疏那双亮亮的星眸,那是一双充满着阳光,坚毅的眸子,和她的主人一样带着无穷的动力,辐射着被她真挚注视着的人。
又来了,那种感觉。。。。。妒忌像是燎原的野草,在他荒芜的草原里升腾而起。
梁卫渊咬紧下唇,像是酒精上头,眼中赤红一片,“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你没了解过我经历过什么,凭什么高高在上审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