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就是学院派,张野算是其中一员,但是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背景,在学校期间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朋友也是寥寥无几,没有几个。
对于这样的学生来说,毕业后的出路通常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分配到部队基层,通过一步步的努力慢慢晋升,要么被安排到各个政务机关或指挥部,坐在办公室里过着相对安逸的生活。
而张野能够坐到县长这个位置,一方面是因为运气好,另一方面则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学生根本不屑于做这种基层工作。
他们更愿意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享受轻松自在的工作环境,一旦有晋升的机会,立刻就能补上。
相比之下,谁会愿意费心费力地去和那些贫穷的老百姓打交道呢?
至于付永义这样的人,那就属于最后一种,没什么文化,只是有一膀子力气,敢打敢拼性格火爆。
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进来的早,又加上立功嘉奖一路拼搏上来,在上层没有什么太近的关系,但在基层却是令行禁止的存在,很有威望。
于是乎,一种颇为诙谐的景象便应运而生。
那些拥有深厚背景的官二代,很难和下方的人群打成一片,如此一来,待到真正上阵杀敌之时,麾下士兵便不肯全力以赴,敷衍塞责。
而那些缺乏背景的军官,则对那些官二代们心生艳羡之情。
他们轻而易举地获取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职位,终日饮酒作乐、纵情声色,却依旧能够顺利升迁。
久而久之,众人皆无法达成各自的期望,索性纷纷选择躺平摆烂。
那些官二代们不再妄图掌控下属部队,而是一门心思地向上攀爬以谋取财富。
至于那些基层军官,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机遇从眼前溜走,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轮到自己头上,最终也只能彻底心灰意冷,选择得过且过,能混一天算一天,剩下的时间就是绞尽脑汁从底层搜刮钱财。
……
一个小时后,公署摆上酒宴,张野和付永义喝的脸色涨红勾肩搭背,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再也不复剑拔弩张的气氛。
“兄弟,啥也别说了,以后在安德地界,有啥事就跟我说,绝对好使。”
付永义打着酒嗝,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搂着张野的肩膀不舍得松开。
“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兄弟多,整个东鲁省,全是我的老战友,不说多牛逼,但你要是想弄谁,那绝对一句话的事。”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野闻言来了兴趣,拍着他的肩头,开始忽悠。
“那我还真有个事想和老哥合作一把,这事要是办成了,一个月最低也能分几万块大洋。”
“多少!?”
上一秒还迷迷糊糊醉眼朦胧的付永义,听到大洋后立马就精神了,昂着脖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兄弟,兄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生意,一个月能分几万大洋,这是你可要带着我,我,我这人最够意思,最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