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越笑说:“是女孩子,宠着些没关系。”说完行了礼出来。
小丫头提着灯笼,带他到东边屋子来。
天气已寒冷,屋子里有地炕,烧得热乎乎,屋子角落里还烧着个小炉子,上面煨着一壶水,在戚戚地响着。向茵茵在里间床榻上铺好了被褥,盘腿坐在上面,理着半干的头发,一面看着面前的娃儿,微微笑着。
这是自己这个身子生下的娃儿,那她便是自己的孩子,抱着她时,那样熟悉而幸福的感觉是错不了的,这样幸福的感觉,莫名给了她勇气,不管在这府上有多苦,要遭人多少欺负,自己都要好好养大她。
门被轻轻推开,寒风滚进来,随着进来的,是一个高大身影,向茵茵惊讶抬头,见着林家越抬步迈了进来。
他的脸上挂着温温地笑,走进了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将向茵茵挤了挤,与她并排坐下,也跟她刚一样,含笑望着摇床里的娃。
“你知道么,她现在会睁眼瞧我了。”林家越说。
向茵茵往后缩了缩,离他远些,看他眼里醉意,有些担心,问说道:“大少爷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过来看看你……”林家越边说边转头来看她,本来要说你们的,不知道怎么,竟然将后面的字忘了,他见了她面色在灯下如美玉一样秀美通透,嘴巴红艳粉嫩如新开的芙蓉花一样的颜色,连颈脖子也是浑圆如玉柱,丰润的身子被衣服紧紧包着,突然就脑袋一乱,忘了来做什么的,只觉得浑身莫名躁热,想起以前两人间的境况来,猛地伸出两个大巴掌出来,便捉住了她,用力向胸前一带,揽进怀里,低头略一找寻,便咬上了她的唇,咬吮了起来。
温软厚实的嘴唇带着酒气袭来,将向茵茵砸得风中凌乱了,立马要挣扎开,却没有挣出来,她的肩与腰被他紧紧箍着,根本逃不出来,嘴里被他吸得失了控制,满嘴的津液与舌尖都止不住被他吸了去,向茵茵觉得自己身子要软了,生怕自己失守,愈发用力挣扎。
却根本抵不过男人的蛮横用力,他的嘴唇离了她的,一路向下,将她的下巴拱得高高抬起,在她的脖子乱啃,向茵茵听着他乱的呼吸声,感觉到他喷在身子肩上的阵阵热气,害怕起来,这人看着那个老实敦厚的样子,怎么却这样色急饥渴。
向茵茵手脚乱抓,却根本动弹他不得,相反,惹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突然身上一凉,自己原本松散系着的衣服便更加开了,他腾出一只手去,拨开衣物,露出向茵茵的半边乳来,暂时松开她的颈子,迅速一移,便稳稳含住了,用力吸了起来。
向茵茵倒抽一口气,这,太恶心了,这身子太敏感,她都止不住被折腾得要颤抖了。实在是没能耐挣得开,眼瞧着他的左耳,眼睛一闭,低下头去,使劲地一咬牙。
便听着林家越痛呼一声,迅速撤离,低下头去皱着脸俯在榻上,半天不能抬起头来。
向茵茵知道是咬疼他了,自己使了全力,怕是快咬断了吧,有些得意,幸灾乐祸地说:“林大少爷没事吧,我记得我说过了,不愿意来府上做妾的?”
林家越怒死了,好半天抬头来吼她说:“不做妾,依旧做丫头,也是我房里的丫头,怎么还碰不得了?”
向茵茵便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她不了解这世上的法律制度,难度真有这么一个社会,男人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不管奴才丫头,只要他想,都可以带上床去?
林家越气得拂袖而去。
在外间美人榻上值夜的小丫头去关了门。
向茵茵心里又怕又烦,刚才被拥着的感觉一直都那么真切,他留下来的气息经久不散一般,闹得她好半天安宁不下来,她试着跟那个小丫头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乖乖的样子,说道:“姐姐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姐姐呢。我叫玉珠,一直在老太太这边,专管在外头端茶倒水。今晚我守着,晚上姐姐要人搭把手时,就叫我。”
向茵茵嗯了声。
一会那小丫头见她不说话,红着脸问她说:“姐姐这样对大少爷,不怕他发怒么?”
向茵茵的脸,便后知后觉地腾地红了上来,道:“你千万别将这事说出去,知道吗?”
小丫头眼睛眨啊眨,一脸不解,大少爷对她好,不是体面的事,该叫大家都知道,好以后没有谁敢欺负她么?
向茵茵道:“旁人知道大少爷这样对我,看不惯,又要将我打死了,你知道么?”
小丫头哦了声,点点头。
24第二十三章
向茵茵整个晚上不得安宁,不止林家越的行为很轰动她有大脑,这世上的一切不停在刷新她的脑袋,主人奴仆等级森严,让她深刻地明白了这个社会,然后最震撼的,还是真真切切知道,一个男人真的有十好几个女人,自己很不幸身在其中,偏偏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甚至能成为其中一员,倒是件有荣光的事。
别的都可以接受,不管是家里贫穷要出卖劳力还是亲人病困,却唯独不能接受,与那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那还是说的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混交,不说心理难以接受,便是身体上都得不到安全保障,还活个什么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