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出了,主人家乱作一团后又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因为我作为第一个亲眼看到死尸睁眼的人,被我老妈撵回了家。
但回了家,我一样没把那事儿放心上,晚上伙同一帮子哥们儿拿了电筒趁夜里去河里、鱼塘边、田沟里照黄鳝。
那天晚上是个二黄天,所谓二黄天就是大晚十二点后,天色不是一团漆黑,反而明晃晃中带着一股子惨黄。
那晚,哥们儿照黄鳝见鬼的一条都没照到,一个个很扫兴的早早的收摊回家。
我与他们分开后,还得独自走一段田埂才能到家。
只不过走到一半时,我无意中扭头看见离我隔了一个水田的田地里有一群人在干农活——
有人赶着牛拉着犁耕地,有人挽着裤管儿面朝地面背朝天插秧,有人蹲在田边上喝水,有人站在田埂上敲着烟杆儿边卷烟,还有一群小孩在水田里摸泥鳅抠黄鳝……
没有声音,就跟无声哑剧一样。
而我却看得脸色刷的一下就发白。
我没有像某些撞鬼的人一样明明撞了鬼还不清楚状况,而是清楚明白的知道劳资碰上了脏东西!
当时没有腿软栽到水田里,现在想来真是勇气可嘉,我记得当时我憋着一口气跟枪打急了兔子一帮迅速蹿回了家……
而这事儿明显不会止于此。
因为在乡下有老人曾说:能见到鬼的一般都是这些人:天生通灵,阴气太盛阳气太弱,还有就是要生大病和将死之人。
其中生病这一项,几乎就是半条腿跨入鬼门关,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我深有体会,因为那天晚上我回家躺床上,早上我老妈敲了半天门我没动静,我老爸一急一脚踹破门冲进来,我已经高烧40度人事不知!
我老爸连忙把我送医院,我老妈火速去找私嬢子,又名神婆,去给我驱鬼!
双管齐下,等我终于从鬼门关清醒的回到人间,那时劳资的胆子就跟我全身肌肉一般缩水得可怕。
以至于后来,胆子也恢复了不少,可也还是缩水!摔!
所以,学霸搞得那一番虽然不至于比得过撞鬼,但是也吓得我够呛好么?
别看我后来还能面不改色正常说话反应,那是劳资正在自我修复,尽力不去想啊,摔!
这会儿学霸一遍又一遍的提醒‘那事儿’‘那事儿’,我终于控制不住怒火,扯着嗓子对他吼:“你特么跟黑帮土匪头子一样找了五个壮得像牛的家伙用麻袋把我从三楼扛死猪一样拖下来,你特么是不是以为劳资还得哭着喊着来抱你大腿叫你大哥?劳资就算是学渣,也特么不是抖M!你要逞威风找谁都行干嘛找劳资,劳资……咳咳……”
这破嗓子这特么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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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眼儿里跟有只刺猬滚来滚去,我火冒三丈,牛喘气儿般一边咳一边瞪着学霸。
站我身边的年轻大哥听到我声音,应该是判断出我嗓子状况比较严重,他拉着我到看诊桌前坐下,神色严肃。
他对我道:“别说话,你嗓子这情况有些严重。”
我一听尼玛更上火,若不是后面又跑又吓的,劳资的嗓子能雪上加霜吗?
若不是此时有人拉着我和这诊所也不是个地方,我早就光膀子上前跟学霸就地上演全武行!
年轻大哥见此,就对一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学霸道:“小伊,这里也没你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学校吧。”
我看学霸脸色发白的样子,心头暗爽,尼玛的,叫你毒舌!现在知道劳资吼人也不弱了吧!不过,在看到学霸脸上可以称之为懊悔的神色,又是觉得莫名其妙。
学霸懊悔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