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正在这时,刘大少不知哪来的勇气,二话不说的就从马晓燕的背后拽下了那只小旱魃,将盛有黑狗血的木桶罩在了他的身上。虽然这捅黑狗血按照张恩溥的意思,是为那只大家伙量身定做的,但现在人命关天,也不能做太多考虑了,奶奶个球,干掉一只少一只吧!这家伙事儿,看着也恶心。
“啊……”小旱魃被狗血淋头,裂开嘴发出凄惨的叫声,全身冒着青烟,不住的颤抖。
张恩溥看了看那只遭了秧的小东西,又警惕的瞥了眼旱魃,对着刘大少等人说道:“她要发怒了,你们快带这个姑娘离开这里,我来掩护你们。”旱魃见自己的儿子被折腾成了这般模样,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另一方面,张恩溥也知道,虽然小旱魃现在全身不断冒出袅袅的烟气,而且失去了攻击性,但张恩溥可不认为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不然这东西也就不配称之为僵尸之王了。一旦这一大一小夹攻起来,他连自己都不一定的护得住,何况是其他人,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是走一个是一个了。
“我们走了,您怎么办?”
“我会找机会回去的,你们在这也是累赘。”
“但……”
“但什么但,快点,时间不等人!”张恩溥头也不回,呵斥了声。
“好!您老保重。”刘大少见他铁了心了,便只得应了一声,弯下腰,把马晓燕身子拉了拉,往背上一扛,就要脚底抹油。
眼见着害了自己儿子的凶手要跑,旱魃自然不会放过,手一挥就嗷嗷大叫起来,仿佛在说:“全部都得死,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说完便不顾一切的舍开张恩溥,直起两只泛着黑色鳞光的手,抓向了刘大少的脖颈。
眼看旱魃就要下手的时候,张恩溥咬破食指,重桃木剑身划过,大喝:“你的对手是我,还是先解决我再说吧!”说完一剑刺向旱魃的身躯,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动作,而刘大少等人也幸免于难。
“看什么,还不走!难道让我一个个的把你们踹飞吗?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恩溥卖力的攻击旱魃,对着地上的刘大少三人大叫。当然刘大少立即背起马晓燕,招呼着田国强,朝山下跑。
小旱魃在地上来回挣扎,旱魃心如刀割,便将所有的怒气全部撒在了张恩溥的身上,力道又多了三分。
如此危急时刻,张恩溥也使出了看家本领。手中的桃木剑沾染鲜血后,红光大盛,而他本人更是将功力运用到了极致。一时间,一人一鬼打得难分难解。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旱魃的煞气,以及聚阴池独有的地理条件,早已将天空的太阳光遮住,大地变得十分的昏暗。刘大少等人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周围的黑云便迅速聚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无论他们朝那个方向,黑云总比他们先一步,死死的将道路封锁了。
“大少,现在怎么办?”望着四周将道路封锁,密密麻麻的云雾,田国强愁眉苦脸的说道。虽然他们死里逃生,但新的危机又出现了。
刘大少身躯本就不是很强壮,背着八十多斤重的马晓燕,早就累呛了,还好这背上架着的不是狗蛋,不然指定得趴下。见道路被树木封锁,于是将大表哥放下说道:“我也不知道,看来只有等张伯伯干掉那对老小妖怪,我们才能够离开这里了。”
可怜刘大少还将希望寄托于张恩溥,现在张恩溥也是自身难保了。张恩溥虽然与旱魃战得难分难解,但毕竟年事已高,不如从前,渐渐快支持不住,就连脱困也困难。而旱魃却越战越勇,越战越狠,不断的狠狠攻击着张恩溥。
换做是以前,张恩溥有一百种方法从旱魃手中逃走,但这次的贸然出动本就是个轻率地错误,以至于许多不可或缺的法器都没能带在身边,不然以他一代宗师的身份,也不至于这么狼狈。“我该怎么办?”看着,张恩溥大急。一个不小心就被那缓过气来的小旱魃一口咬中后背,顿时多出了两排牙印,血肉外翻。
“嗷……”见张恩溥已是强弩之末,旱魃的叫声越是刺耳。
半山腰。
刘大少看着满脸苍白,双眼惊恐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马晓燕问道:“晓月,你怎么了?”随即也看向身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在离他们不足十米的地方,一个全身破破烂烂,大约只有十岁,打着一个灯笼的小孩站在那里。这小孩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灵官庙下卖给自己灯笼的鬼小孩。
刘大少将马晓燕紧紧护在身后,对着小孩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别过来。”说完还护着马晓燕向后退了两步。田国强刚才一直在试着点着手中的火折子,所以没有注意两人的异样,当他听到刘大少的声音,抬起头一看,也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