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份上,那个烧火僧觉远明显低于觉性,所以,看到觉性行礼,赶忙回礼道:“这是师兄的本份。”
我的眼睛在觉性和觉远身上来回来了一个溜转,心中想就是佛门中人也讲究身份,还谈什么世人平等?
在觉性离开之后,我在那个觉远僧人的照看下,炒了一盘青菜。味道嘛,当然不会太差。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我可是和别人合租房子的,吃饭问题可是包在我的身上的。
更何况,一般的时候,寺中的僧人吃的乃是大锅菜,不说油水,就是味道也是不均匀。所以在觉远尝了尝之后,就表示我的厨艺还行,若是智慧也就是他的师父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我就可以留在圆通寺了。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错,那个智慧和尚明显是一个老好人的类型,在听到我不要工钱的时候更是乐得开怀,在觉远表示我的厨艺可以之后就当场拍板雇用我成为圆通寺的伙夫。
事后,这位智慧大师还十分热情地向我叙述当和尚的好处,极力游说我加入他们的大家庭。对此我当然是委婉地表示“无后为大”,让智慧大师遗憾非常,并且最后表示,只要我以后想通了完全可以找他进行剃度事项,让我听了恶寒不已。
就这样,我成功地在圆通寺住了下来。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个老和尚,也就是觉远口中的方丈大师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中。特别是那满含深意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学到了三脉神剑一般,让我不由地有点担心。
但是总地来说,相对于之前的情况来说,呆在圆通寺安全得多了,至少不用再随时防备那四处可见的武林人士。
而与此同时,在“云南郡”境内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原本紧张的局势更加绷紧了几分。
(23)短暂的安宁
圆通寺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什么武林门派。
虽然全寺上下甚至包括和我一起共事的“觉远”烧火僧都会那么一两手武功,并且那些身份越高的武功越好,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武林人士只有方丈一个。
这种情况使得和圆通寺往来的人,除了香客之外还是香客,甚至连方丈慧明大师都被江湖人遗忘了。
所以——按照道理来讲,江湖人特别是那些对“天龙寺”遗失的那三脉神剑有兴趣的江湖人,根本不会想到我这个目前西南武林道的共同敌人会躲在圆通寺,这也是当初我想要来到寺中的原因所在。
不过造化弄人,仅仅当了几天的伙夫,我就不得不面临再次逃亡的境遇;不过我同样感叹,上天实在非常神奇,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让我成功地解决了三脉神剑施展时的缺陷,让我有了逃命的资本。
我之前想的解决真气岔道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只要将两股真气注入“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并且保证这些真气长时间呆在那里就行了。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困难多了。在我使用了“三脉神剑”之后,两股真气自动叉入了两条经脉中,可是进入其中之后,两者并不是完全不动的,而是和三脉神剑一样处于击发状态。
只要我将凝炼完毕的真气通过三脉神剑中任何一剑射出去,那么这些真气就会同样顺势激射出去。当然没有经过凝炼的这些真气,仅仅是最为普通的指劲,又不能及远,基本上是完全浪费了。这就好像同一个水源供水,水会自动叉入所有的管道,有两条水管并没有安装水龙头,会自动流出去一般。
而三脉神剑就好像是不同类型的水龙头,或大或小,使得那三脉神剑具有了不同的性质。我的做法也就是给那两条经脉重新装上水龙头。
我在圆通寺那几天时间中,不断地对那进入“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的真气进行实验,力求能够控制里面的真气的行为。最后,我以在那两条经脉中构筑一个微型丹田的方法将所有的真气给束缚住。
当我完成了这一设想之后却发现这样构筑微型丹田的方法对修练武功十分有好处,甚至若是我在另外三条经脉中同样构筑这样的微型丹田的话,我完全可以在右臂中储存很多的真气,这样除了丹田之外,那里的真气就可以像银行存款一样存储下来。虽然一支右手臂并不会增加太多的真气,可是我若是在全身的奇经八脉中开辟出更多的微型丹田,那么自己的真气总量不会更加地多了吗?很有可能到达以前的两倍。
只可惜,这个想法刚刚产生还没有来得及实验,意外发生了。那是盛龙历2047年4月27日的中午,我像往前一样拎着饭桶和觉远师兄一起在餐厅往寺内的僧人的饭碗中添饭。
不同于其它地方,每一个僧人的饭食都是一样的,一大碗伯米饭,一叠小菜,当然有时候会有一小碗的清汤。觉远师兄负责往那些小碟中装菜,而我则是负责盛饭。
这本是平常之极的工作,虽然寺内的僧人不算少,有七十三人,但是以我的手脚灵活很快就完成了这一工作,甚至还有空帮助觉远师兄装菜。
很快,我和觉远师兄完成了工作,随后是相关的僧人敲钟告诉寺内僧人用饭,当然在吃饭之前这些僧人还要向佛祖祷告一番,这一点倒是和那些天主教徒十分相似。
但是就在几分钟之后,智慧大师满头大汗地冲到了厨房,边跑边喊道:“觉远,小江,快出来!今天的饭菜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听到这话,我和觉远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感觉到不妙。要知道寺内僧人的伙食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七八十人加起来,差不多需要四五十两银子。若是饭菜出了问题,那么就是浪费了四五十两银子。出家人最忌讳浪费,出现这样的情况觉远师兄肯定会大大地受罚。而我,恐怕就会被赶出圆通寺。
虽然两人害怕的对象不同,可是却齐齐变了脸色,在那位不复往日里弥勒佛一般笑脸的智慧大师的催促下,我和觉远前往了“广元殿”,也就是僧人们用饭的餐厅。
一进入“广元殿”,我和觉远就感觉到数百道视线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头皮发麻。
寺中的僧人分坐在通道的两旁,而圆通寺方丈包括一众寺中的担任各类要职的僧人则是以扇形坐在“广元殿”深处的那个低矮平台上。我在进入“广元殿”的时候,眼睛向平台上的众高僧瞟了一眼,然后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似乎,上面坐着的那几个僧人的衣服和圆通寺的僧服不一样。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之前智慧大师所说的今日圆通寺来了几个客人的说法。因为方丈以及那些“高僧”的饭食并不是由我和觉远负责的,因此我并没有对这些事情有任何的关注。
我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发现那几个僧人的明黄色僧服明显是少林寺“罗汉堂”的僧服。“罗汉堂”在少林寺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在二十年前“罗汉堂”十八棍僧曾经救过炎黄帝国老皇帝一命,因此少林寺乃是皇帝亲封的护国寺,“罗汉堂”中武僧更可以身着明黄色的僧服。
少林寺?我心中微微一咯噔。这些家伙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吧?我心中战战兢兢,但是其实却是担心错了。
少林寺“罗汉堂”这几个武僧前来“云南郡”是因为我的原因,可是前来昆明,甚至前来圆通寺都只是一个意外。我的踪迹在“昆明”、“玉溪”、“丽江”、“思茅”这一线消失的,因此很多武林人士前往了这些城市搜索我的踪迹。少林寺的这几个僧人也恰好是经过昆明想起自己的一个师门长辈在这里的圆通寺当主持,也就顺便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