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迹脸色一变:“那就更不可以了!”
江绘伊感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吗?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
段鸿迹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不是没仔细看合同?合同上写了,‘如因乙方之错漏导致外人以为甲乙双方夫妻感情不睦,乙方需赔偿甲方因此产生的全部损失’。”
江绘伊:“……”
“你在走廊和别人亲热,被阿姨或者我那三个儿子撞见了,这事不就露馅了?你得赔我三十多个亿!”
江绘伊:“……”
赵若明皱着眉头,挑剔地扫视了一遍江绘伊:“不是我贬低你。你的工作能力,赚够这些要到猴年马月?总不能等到我死后,骨灰盒都烂成渣子了,等着你来给我烧三十三亿冥币吧?”
江绘伊:“……”
江绘伊扯过段鸿迹的西装外套,狠狠地蒙在了脸上,将头扭到一边,再也没跟段鸿迹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
“母亲前两天都会下楼吃饭的,今天怎么没下来?”
赵若明正高兴地滋溜着阿姨磨的香喷喷热豆浆,冷不防听见段继之的问题,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昨天回门子,我跟你江伯父他们吵了架,伊伊正跟我生闷气呢。”
江。伯。父。他。们。
简单的五个字,简直力有千钧。
段成放感到自己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
什么人,带着老婆回门子,居然能跟人家一家人都发生矛盾冲突啊!
段继之的关注点显然也是这个:“发生什么事了?江城昨天邀请我去江家,我有些事情没去。爸怎么跟江伯父江伯母吵起来了?”
段继之显然以为“江伯父他们”是指江生涅夫妻,毕竟江城和江绘春都是小辈,又有他这层关系在,怎么也吵不到一处去。
段成放怜悯地看了段继之一眼。傻大哥。何止是江伯父和江伯母!
咱爸,把人家全家,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从四十八的江伯父,到十八的江绘春!
都给横扫了一遍!
说到江城的短信,赵若明就有些心虚了。
赵若明若无其事道:“其实是江城犯了错,你江伯父为了管教江城,要赶我走。”
赵若明义正辞严:“我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客人在的话,主人管教孩子还会收敛一些。我也是为了江城,就不肯走,非要在江家多待一会儿。一来二去,就和老江夫妇红了脸。”
段成放听得嘴角直抽,父亲说的这些,倒也算是事实?虽然只是部分的事实……
原来如此。段继之倒是没起疑心。董斯年的事现在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段继之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看见段鸿迹在专心致志地吃饭,好像心情还不错,段继之抬起眼,试探道:“爸,咱们家最近招了新的保安吗?”
赵若明咽下最后一口豆浆,疑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段继之垂下眼:“最近看见家里好像多了几个生面孔。”
赵若明心里冷笑一声,这小子惦记着找“赵若明”的下落呢,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家里来新人了?”赵若明摆摆手,“我最近没关注这些,你去问管家吧。”
如果问管家有用,昨天就问出来了。
段继之皱了皱眉头。他本来也没抱希望,指望能从段鸿迹嘴里问出什么。
只是,那赵若明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昨天他在段家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号人。
他到底去哪了?
段成放见段鸿迹已经吃完了,便道:“父亲,龙城帝家的人来了。”
赵若明的动作一顿,重复道:“谁?你说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