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叔重重踩下油门。
……
齐景烁坐在车里,脸上阴郁,他盯着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
大约在别人看来他疯了,但他不在乎,他几乎认定了那个带走莫南的人就是路柏。
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跟着路柏,找到莫南,将莫南带回去。
发动机的嗡鸣声在耳边作响,齐景烁克制着内心想要直接开车撞上去的冲动,跟着那辆车过了几个路口。
很快,视线里的那辆车开始变道,加速,在等一个红绿灯的间隙,齐景烁眼睁睁看着它掉头转入另一条岔路,接着消失不见。
而齐景烁车前后左右堵着几辆车让他寸步难行。
他狂摁了几下喇叭,除了招致了几声叫骂声,毫无办法。
信号灯由红变绿,路柏的车已经消失不见。
后方的车鸣笛催促,齐景烁气愤地砸了方向盘,恨得咬牙切齿。
-
绕了一段路,将尾巴甩掉之后,刘叔顺利地开车回到了家中。
路柏与刘叔告别,从车库出来,走向家门。
今天负责治疗莫南的医生告诉他,oga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就是调理,不过造成病情的根本原因并没有解决,只要莫南身上的标记还在,就得需要齐景烁的信息素。
指纹解锁开了门,客厅没有人,不过路柏并不太意外,从管家的口中得知,oga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子里看书,至多到后院的花园里走走。
绝大部分时候,oga遵循着一个客人的身份,不敢擅自行动。
不过今天好像是个意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路柏听到后门的方向有动静。
oga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从门缝中断断续续传来,像是在和谁说话。
只不过路柏只能听到oga的声音,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回话。
后院的木质台阶上,莫南蹲在地上,低着头,将手里的羊奶往地上的某个方向推。
“咪咪,这里,别着急。”
一团巴掌大的小东西嘴里不断发出“咪呜咪呜”的叫声,就是找不到地方,只顶着那过分大的头在莫南手边转个不停。
那团在莫南手心里蹭来蹭去小东西正是只小猫崽。
小猫看起来约莫两个月大,浑身脏兮兮,毛都打结到一起,瘦骨嶙峋。
莫南眼里满是心疼,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小猫拿起来,放到盛着奶的盘子旁。
找对了地方的小猫立刻急不可耐的舔舐着里面的奶。
见状,莫南收手,将手臂放在膝盖上,歪头枕在上面,目光柔和。
今晚的月亮正圆,月光倾斜而下,落在oga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上,纤长的睫毛投下阴影。
路柏走到那扇正面的落地玻璃门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
oga上身只套了件白色的毛线衣,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