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天时间里,陈麒现已经光明正大摆烂。
他自己摆烂就算了,还不给姜弥努力工作的机会,日夜缠着她坠溺在爱河里。
仁芯集团的股价,继续一撅不振。
市场对它的信心表现不足,已经有唱衰的势头。
上次陈东海组织的一场家宴,本想和周氏集团强强联手。
本以为陈麒现是他砧板上的肉,谁想,被他反咬了一口。
非但临时反悔和周沁辰联姻,反而率先离开了现场,还让吴时茂替他擦屁股。
陈东海的如意算盘泡汤后,也愁得生了场大病。
工作操劳,加之股价崩盘,股东闹翻天。
再这么下去,他董事长的职位危在旦夕,过不久就要被罢免。
他心里清楚,几名话语权重的大股东,是陈麒现的拥趸。
只是,仁芯这么容易就易主的话,他就不叫陈东海了。
所以,他最后的一搏,就只剩下通州的那块地。
于是他无所不用其极,最下三烂的手段也用了出来。
果然,陈麒现消停了不少。
公司的事务,他也不得不明里暗里放了大半。
他的痛点在哪里,陈东海了如指掌。
但是,陈东海的疑心病相当严重,他在病房中,找来陈麒迹。
病后,说话都费劲,他满脑子却还是算计。
事无巨细叮嘱他,下月初,通州那块地的竞拍结果定要万无一失。
不计代价,都要得手。
陈麒迹与陈麒现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对陈东海的态度。
早些年,陈麒现就跟陈麒迹一样,对他是言听计从。
说难听点,跟条狗没区别。
俯首称臣是常态。
陈东海的盛气凌人,就是从苏仁芯过世,娶回外室进门开始的。
他仿佛把对苏家的所有不满,全部发泄在陈麒现身上,对他拳打脚踢不在话下。
仗着是他父亲,借着酒疯,所有的借口都能用来当折磨陈麒现的理由。
那么些年,陈麒现的羽翼没有丰满。
母亲的离世,是折断他的最后一根稻草。